苏……!!!”
这苏婵,简直和国公一个模子!
他们乃是国公心腹,此番国公也是换了妆容,倘若不换,这……难以想象!!!
苏劫继续执笔。
苏婵看了苏劫的背影,几步上前,来到苏劫身后一边,看着苏劫所写的辞赋,念出声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整个场中,冷汗淋漓。
几句话直透人心啊。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苏劫落笔。
蓦然转身!
说道:“小公子,以为在下……”
笔落。
墨洒!
相思赋顿时浸染一片,让周围一干人纷纷大惊失色。
如此辞赋就这么毁了!!!
然而,苏劫无论无何的冷静,此时也是惊天骇浪,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这个七岁的男孩。
若不是他苏劫当面所见,断然不可相信,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当此之时。
什么相思酒。
什么其他八他。
都不及心中对面前男孩的惊讶。
那种无比亲切。
那种无比怜爱。
那种血脉之感油然涌入心头。
苏婵也莫名的心中一痛。
清澈如水的眸子惊愕一闪即逝。
便如苏劫素来的那般冷静。
宫敖和龙治哪里还有心思饮酒,“这不会是国公的私生子吧!!!”
“不会吧,可是,简直就是一个人!!”
“国公长子!!不敢想,不敢想,捂眼睛!”
龙治猛的看向宫敖,意思就是,当年是你和国公来的临淄,你会不知道?
宫敖摊了摊手!!!
苏婵看着大好的辞赋被毁,顿时清秀的眉目顿时露出一片可惜,随即,捡起毛笔,也不说,又找来一片新的绢帛。
随后,看了看苏劫原本所写的绢帛,仔细端详了下,那墨汁下,隐隐还现的一些字迹。
居然,重新当众重新写了一遍。
苏劫惊愕呆了。
道:“你居然,能模仿我的字?”
少妇解释道:“小公子继承其父之才,文章可过目不忘,书法可模仿几分神韵!”
苏婵看了看自己的重写,终归是笑道:“苏婵冒然模仿,只是不忍先生一番佳作泯然于无心所失,实乃遗憾,恳请先生原谅!”
苏劫道:“苏婵!”
苏婵歪着脑袋,一脸疑惑!
苏劫继续道:“你小小年纪,却思相思之词,你家大人莫非允许?你岂能体会这其中真意情切?”
苏婵解释道:“苏婵自是无法体会,但是家父却可,此番所为,只为一片孝心,这其中因由,请恕苏婵无法详说。”
苏劫继续问了一句:“你的父亲是?”
苏劫虽然这般相问,看似轻松,然则整个袖中的手掌都布满了汗水。
谁能想到,天下之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国国公。
战国时期唯一的公爵,居然会害怕到这般地步。
苏婵摇了摇头。
苏劫深吸一口气,道:“是在下突兀了,我只是见你,家学颇深,少年得志,心中有几分疑惑,如此一见,你的父母必然师出名门,在下初来临淄,自当以谦逊之意拜会令尊,不知可否成全。”
苏婵顿时面色一白,稽首说道:“先生大才,若是拜会,家父母必然欣喜,但……家母多年来从不见外人,只怕是只能辜负先生一番美意。”
苏劫微微点头,道;“是在下突兀无礼!”
苏劫不在说话。
内心隐隐有些颤抖的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案几。
当此之时。
什么酒,饮得下。
那首一生一代一双人,已然被坊中女子珍重的收了起来。
苏劫想不通。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啊。”
太多行不通的的地方了。
首先,他没有和玉蝉儿有夫妻之实!!!真的没有啊。
莫非自己记错了。
其二,为何多年以来,于后胜的书信中,对玉蝉儿是只字不提!
苏劫冰冷的面容,吓得龙治和宫敖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在他们二人看来。
国公有个私生子,很正常啊,不过,最多就是庶出的公子,但也是长公子啊,你说苏婵不是苏劫的儿子,他们也不信。
苏劫思来想去。
已然半点无酒意。
顿时将钱银放在了桌子上,二话不说,那尚未等来的相思酒,尚未品尝,便带着二人离开了琅琊坊。
苏劫已然清楚。
这其中,怕是出现了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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