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之人,乃是燕国太子丹。”
此时。
群臣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感情前面这张良的刺杀,还只是明面上的,真正要杀秦王,依旧还是太子丹啊,好一个燕国,好一个姬丹!!!
我等于你燕国不死不休。
张良听到二人的对话。
瞬时瘫坐了下来,浑身没有了半点力气,刺杀,是白杀了。
刺秦的计划,本就是樊於期提出的。
可是当初说好了,用韩国的名义杀,也是樊於期提出的,那为何现在又要以燕国?
如今自报家门,不是送死吗?
如果是这样,那让自己来杀秦王,其意义何在?
想到这里,张良顿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可是到底是什么?哪里不对?
眼下,樊於期穷追不舍,嬴政在大殿的柱子周围游走。
几个不顾生死的大臣想要阻拦,顿时被魁梧的樊於期撞得一丈远,本以为要被樊於期杀死,可樊於期看也不看。
嬴政拔剑欲砍。
因为剑太长,难以出鞘,惊得群臣大吼:“王负剑,王负剑!!!”
见嬴政拔剑半天,樊於期大笑,道:“嬴政,去死吧!杀你之人,燕太子也!”
嬴政大吼,背手一抽,一刺,那樊於期好像自己撞上去一般,剑尖没入肩头,转眼就被抽了出来。
然而,殿上顿时洒下一片鲜血。
嬴政道:“原来,你才是真的荆轲。”
樊於期一点小伤,狰狞的面孔一红,整个人欲起身。
忽然,嬴政身后的柱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樊於期一看,这不是那夏无且吗。
夏无且抬手便将手里的药囊猛然砸去,樊於期只感到眼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飞来,那药囊正中脑袋,虽然力道不大,但是面门受击,鼻头更是闻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一时间,摇头晃脑的倒在地上,似乎没了半点力气。
嬴政一回头,看了一眼夏无且,道:“无且爱我!”
夏无且缩回了脑袋,又躲在柱子后面!
不过在臣子们看来,时才,那夏无且完全没必要砸的,要知道,那樊於期看着大王手持长剑还敢上,这一砸到底是救大王还是救这刺客?
张良无神的看着秦王殿的天顶。
樊於期趟在地上摇头晃脑。
嘴里还在念道:“杀嬴政,受燕国太子丹之命,杀嬴政,灭暴秦,我乃。”
眼看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嬴政持着宝剑,大笑,道:“来人,将这二人,收入监牢,命王署,宗署以及国尉署,三署会省,让这二人交代燕国欲刺寡人之事,罗列太子丹不义之罪,寡人要将此不义之人德行,传告天下,我秦,不灭燕,誓不罢休,谁敢于此刺王之贼多言半句,寡人并兴王师,讨伐其国!”
神志不清的樊於期立刻被黑压压的铁卒给抓了起来。
此时的秦卒更是满脸羞愧。
因此,暗中不知对樊於期下了多大的狠手。
朝臣们经此一吓,已然是泪流不止,顿时大殿上跪了一片,“大王,臣等有罪。”
“大王,臣等有罪!!”
哀嚎声不绝于耳。
尤其是王绾,他作为此次九宾礼的主事大臣,顿觉羞愧,“大王,老臣愿引咎辞官,大王若是有了半点不测,老臣愧对秦国历代先王啊。”
嬴政看了看王绾,上前道:“丞相,秦之忠臣也,大秦还需要丞相,寡人也离不开丞相。”
顿时,王绾是感激涕零。
樊於期眼看被捆绑。
在众人心里虽然觉得这副使从进殿就显得有些蠢,居然自报了来历,那是一个自报得清清楚楚,同样也觉得侥幸,否则,哪里会有机会网罗太子丹的罪证。
随之,众人更气愤的乃是那王阶上呆滞的张良。
忽然。
虎贲军架起张良,将其托了下来。
张良双眸猛然回神,对着嬴政看来,厉声道:“你不是嬴政!”
张良的猛然喝问,让群臣纷纷后退,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嬴政。
就连虎贲军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三分。
不仅如此,那被拖拽的樊於期都不由从失心疯回过神来。
大殿再次化成一片幽静。
王绾,李斯等人看着被王冕遮蔽面容的秦王,这不是大王是谁。
嬴政沉默片刻,看着张良,道:“寡人不是嬴政?莫非,还是刺客不成?”
张良拼命挣脱,在嬴政示意下,让左右放开。
张良两眼通红,深深的打量这嬴政,道:“哈哈哈哈,枉我自以为,我张良算不得天纵奇才,但也有一些运筹帷幄之能,可居然陷入到了如此大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
张良一指樊於期道:“此人,定然是你的人!”
张良一句话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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