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闪避得开。
这一幕,张良终于知道,嬴政死了。
只要擦破点皮,嬴政就没救了。
这刺杀的一幕实则才过了十来个呼吸,众人从惊愕到呆滞,到反应,已然来不及上前阻止。
尤其是嬴政这么一跳,可是将自己的空隙全部卖给了台阶上的张良。
张良大笑,秦王殿其他人刹那安静了下来。
“荆轲,你个大伪刺客!”王绾一声怒吼,两眼含着血丝。
忽然,‘叮’的一声异响,只见那把森森的匕首,居然鬼使神差的猛得加快了速度,钉在了六尺开外的铜柱上,溅起一片碧蓝的火花。
众人顿声看去,那没入铜柱的匕首居然亮着一片森森然的寒光,末尾还在微微抖动。
“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可是铜柱啊。
寻常斧刃要砍进去,都不知要多大的力气,荆轲在如何勇猛,如何能将匕首扔进六尺外的铜柱上,而且几乎都没入了进去。
别说是群臣,就是樊於期,也是骇然变色。
张良更是猛然间制止了猖狂的笑容,随即面色一片苍白,自己有多大斤两他不知?给他扔上一百次,怕是都破不了铜柱的皮。
然而。
史官一边所见,立刻将荆轲刺秦,执匕首入铜柱所记下。
那纵身立于地上的嬴政,猛然对着张良怒声说道:“荆轲,你身为燕国特使,此举卖燕,枉为燕臣,你乃大伪之刺客,既想如此杀寡人,那寡人便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张良忽然浑身无力,瘫坐在地。
不知悲喜,立刻笑道:“嬴政,你可大奸大恶之人,你以为,我是谁?”
此时,大殿之中的臣子们这才终于立在了嬴政身后,一个个怒视着王阶上的荆轲。
嬴政闻声疑惑道:“你这此刻,是何来历?”
张良寒声道:“我乃韩国张平之子,张良是也!今日要杀你,非燕国,而是韩国!”
张良将他化妆的胡须一撕。
将面上的点缀一抹,经过张良这么一说,这朝堂不少人都是见过张良的,哪有认不出的道理。
嬴政面色忽然灰白一片。
“韩国!!”
众人哪里想到,这杀嬴政的居然是张良,哪来什么荆轲。
韩国之后刺杀秦王,秦王即便要为难燕国,怕是也不能尽全功了!
燕国也大可叫冤枉。
张良道:“今日,我已失败,你能侥幸存命,以是天命使然,我韩国要杀你,乃是为了存以天下之故,死又何妨,无奈天不如愿!”
嬴政冷声说道:“张良,你欲提一匕首而欲改天下,此事,谁人听过?你要杀寡人,即便嬴政纵死,秦国纵灭,岂能无人一统天下,以你之才,何其狭隘。”
张良两眼骇然,俯首看着满堂朝野,怒道:“有人无人,不足论,只不能教你嬴政灭国,一统天下。”
嬴政不禁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足下之迂阔,由此可见,此刻若充雄杰,可悲可笑!”
然而,群臣心里也是一片怒骂。
本以为是燕国刺秦,这下到好,这张良必死,以韩国的名义来对付秦国。
却给了燕国一个说法。
就在众人准备上去捉拿张良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樊於期。
此时,樊於期猛然起身,一声大吼,道:“荆轲,本使助你杀秦王!!!嬴政纳命来!!!”
樊於期本是勇将。
其武力不知高明张良多少倍,此时,赢政的铁军还没有入殿,周围全是一些老弱大臣。
一个个闻声吓得脸色苍白。
嬴政骇然转过头。
樊於期已然扑杀而来!
张良见到这一幕,顿时大喜,他居然将樊於期给忘了!
然而,接下来,樊於期一句话,让张良心中一片冰冷,几欲晕厥。
樊於期怒吼道:“我奉燕国太子姬丹之名,前来取你性命,以报昔日之仇!!!”
樊於期从身后发起,不知为何,只是靠着身体撞开了群臣,直接扑到了嬴政面前。
嬴政手忙角落,神色骇然,立刻拔腿便跑,躲在了柱子后面。
樊於期一边追,嬴政一边绕。
二人围着柱子你追我敢。
嬴政恼怒道:“姬丹,寡人对他如此厚待,他居然要杀寡人?”
樊於期一边追,一边冷笑道:“太子丹对你嬴政早已恨之入骨,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岂会有不杀你的道理。”
嬴政气道:“寡人好心放他回燕,他居然恩将仇报?亏得此人还以义事人,岂不觉得羞愧?今日杀寡人,他日有何颜面以对天下。”
樊於期一刀砍向嬴政,嬴政又躲在柱子后面,怒道:“天下算个屁,只要杀了你嬴政,天下自然安定,太子丹以一人之信,换天下之定,只会让人敬佩,嬴政受死,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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