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给你不算献地。
嬴政听完,来去走动,不禁摇头,道:“老令,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燕国以为濒临绝境,莫不是上下昏头,将图籍草图作成了成图?”
若说这揣摩人心,他郑国确实不擅长。
但是将草图便成图这等荒唐做法,他还是能够明确的。
瞬时便说道:“断然不会,大王请看,此图绘制很见功力,毫无改笔痕迹,精心绘制无疑,岂能是草图?”
嬴政心想这图既然是真图,可确实看不懂啊,要来何用?不如自己绘制,于是便说道:“不说这鬼画符,左右是他燕国献地,我不要便了。”
郑国连连摇头道:“王言如丝,其出如纶,既已回复燕国,接受献地还是该当也,不能改变。”
嬴政此次乃是接受了燕国的意见。
以九宾礼迎接燕国特使,接受地图,想到此处,不由点头,不管看不看得懂,走走形势也是必要的。
忽然间。
殿外传来一道凉爽的声音:“兵谚云,奇必隐秘,如此一副古怪地图,谁都不明就理,若无机密隐藏其中,不和路数也。”
嬴政和郑国二人朝着声音出现的方位看去,只见龙虎金纹黑袍,头顶白玉束发的苏劫居然直接出现在外。
“臣,苏劫,参见大王!”
一见来人,郑国和嬴政顿时都激动了起来。
“太傅,何时回来的!!”
郑国更是激动的半跪道:“下官参见武侯,多谢武侯救了关中百姓!!”
郑国是个实诚人,他最感激的便是苏劫为秦国找来了吃不完的粮食,没有武侯这一举,秦国怕是要陷入大乱,那时,渠若是因为精修不慎,怕是千古大祸,由此,这一跪不是为了爵位,而是为了百姓这么一跪,由心的敬佩。
苏劫扶起郑国,真诚说道:“本侯微末之功,不敢于大田令千古之功勋予以并论!”
嬴政含笑,道:“太傅和大田令,皆对秦国有滔天大恩,以寡人看,皆会传唱青史,自然可以并论。”
三人一番问候。
郑国知道二人有要事相说,这地图看的他是不知所云,是以便告退离开。
等到郑国走后。
嬴政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傅,你不是说,要对付……怎么忽然就回咸阳了。”
苏劫道:“燕国的特使怕是不出半月,应该就会来到关中,那件事,什么时候都能做,可关中如此大事,臣岂有不回来的道理。”
嬴政连连道:“太傅,这副地图乃是燕国特使所送,为何太傅认为,其中必有隐秘!”
苏劫想了想,道:“燕国不献今日之图,而献蓟国之图,大田令时才所猜测的道理,难道不是有所牵强么。”
嬴政点点头道:“寡人亦觉得有所疑惑,不过经太傅这么一提点,怕是真有些隐秘,那太傅可有所其他的猜测?”
苏劫摇头说道:“此事之隐秘,若是好猜,就不会让大王如此困惑了!地图之事当下不谈,臣此番回咸阳,还不知大王可知,那燕国特使,名讳何也?”
嬴政笑道:“荆轲,燕国上卿!”
苏劫缓缓点头,并未多言!
嬴政见苏劫不说话,转而问道:“太傅为何突然问此人?”
苏劫神秘一笑,转头说道:“荆轲荆轲,这个荆字,不善也!大王不可不防啊。”
嬴政一听,顿时心头一动,太傅的话,他是绝对不敢不信的,立马问道:“太傅何意,不妨直言!”
苏劫继续说道:“荆者,草测伏刃,草开见刀,大刑之象,其人,必不详也!”
嬴政万万想不到,苏劫口里的不可不防居然是解字。
将荆这个字解开,然后推算出来的意思。
嬴政道:“太傅解字说法,这么一说,这荆轲岂非一个刺客?”
苏劫缓缓一笑,道:“兵家多讲占候占象,臣一时心动而已。”
嬴政听苏劫这么一说,反而说道:“不对,太傅素来绝不会空言其说,不过,政儿不明的是,就论事理,燕国不当别有他心,试想,荆轲当真做刺客,其后果如何?太子丹寡人素知此人,也算明锐,如何能做如此蠢事?若是杀了寡人,那燕国岂不灭的更快。”
苏劫道:“倘若,此刺客并非燕国中人,刺杀成功与否先不谈,那事后,燕国也绝非全然无所半点话语来解释,相较来说,秦国反而会乱,大王以为?”
……
张良,樊於期以及数百燕国特使的车马终于驶入函谷关。
二人以有数年没有进入关中,此番一路行来,关中一番新的气象,让心怀沉重心思的张良和樊於期都不由暗自称奇,整肃的关中村野,民众忙于在渭水南北耕种,实乃勃勃蒸腾之气象。
尤其是樊於期。
看到这一番气象的秦国,两眼顿时湿润。
他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他的使命终于回到了关中,他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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