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把我杀了算了,反正小九也去了,卿哥儿在屋里和大皇子呆了那么久,还能活?”
穆贵妃捂着脸,抬头双眼含泪看着侯夫人:
“母亲,母亲都是女儿的不是,母亲要打要骂女儿都认,只求母亲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便是女儿的大罪过了,呜呜呜……”
侯夫人:“你如何叫我不生气?敢情卿哥儿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
穆贵妃捏着被眼泪打湿的帕子,浑身发抖,发寒,咬着唇,放生悲哭:
“母亲,母亲,你别怪女儿,女儿也是没法子。”
“女儿如何不疼卿哥儿了?女儿是拿他当亲生儿子疼啊!”
“可是,母亲,母亲看看我的皇儿,他病得多厉害,都快死了,不过是最后想见一见卿哥儿,那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我这个做娘的,如何能忍心拒绝?”
“女儿给卿哥儿戴了避病气的药囊,吩咐了不让他们靠近接触,又有重重帘子隔着,不会有事的,卿哥儿不会有事的。”
侯夫人气的胸口绞痛,用手死死压住:
“不会有事,我问你,大皇子平日还保护的不够好吗?怎得也染上了?同处一室那么长时间,你做再多防护又有何用?”
穆贵妃不是不知道,当初贤妃娘娘的皇子是怎么染上天花的?不过是不小心和婧公主打了个照面。
她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母亲,我…。”
“别叫我母亲,你可是挖了我的心了。”侯夫人厌恶的撇开眼。
那厌恶的眼神瞬间刺痛了穆贵妃的心,她松开拉住侯夫人裙子的手,扑到床上去,探了探大皇子鼻息,见他还平稳呼吸着,才放了放心,却更加酸楚。
背对着侯夫人幽幽的说:
“母亲尽管怪女儿,恨女儿吧!母亲心里只有小九,只有卿哥儿,何曾有过女儿,有过大皇子?”
“我自认这一生从未对不起小九,当初要我进宫,我可有过一句怨言,便是一辈子呆在着冰冷的皇宫,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也不曾为当初的抉择后悔。”
“因为知道小九是我嫡亲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可是,母亲,大皇子可是女儿十月怀胎生下的,宫中的生活如何艰难凶险,母亲又怎会知道?”
“我日日夜夜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生怕走错一步,便是我都会觉得疲惫无法承受的时候,更何况我的大皇子。他自出生就背负了整个穆侯府的期望,他心里有多害怕,又有多辛苦,母亲知道吗?”
穆贵妃回头哭着看侯夫人:
“母亲那么疼卿哥儿,怎么就不心疼心疼大皇子?”
侯夫人后退一步,面对穆贵妃声声悲切的指责,感觉整个人都快缺氧窒息了,喃喃:
“你以为我不疼大皇子?每年送入宫中的银子上百万…。”
穆贵妃哭着打断,摇着头:“父亲母亲为何送银子进来,还不是看重大皇子的身份,还不是看重穆侯府的前程,哪里有真心为我为大皇子,呜呜……。”
“不是,不是这样的!”
“茜儿!”
侯夫人的眼泪也流下来,一颗心煎来煎去:
“你的辛苦母亲都懂,母亲的嫁妆早就折成银票给了你,大皇子是个懂事争气的,可他毕竟是皇子,母亲不能亲近,母亲知道有你父亲的谋划,早晚有一天,大皇子能……”
“可卿哥儿却不一样,他两岁上就死了爹,大皇子往后想要什么都能有,可卿哥儿又能有什么?”
……。
外殿。
冷子翀得知了大皇子得天花的事,不可谓不震惊。
不管穆侯府如何,大皇子可是他最后一个儿子,若是大皇子也没了…。
冷子翀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
穆楚寒不理他,驱动马朝前行,禁军和御林军不退,那刀剑对着他。
“皇上!”穆楚寒冷冷喊了一句。
冷子翀稳了稳心神,看着穆楚寒马上的穆非卿:
“三皇子把穆小公子放下,朕便可不计较,放你走。”
既然大皇子想见穆非卿,那穆非卿就必须留下陪着大皇子。
穆楚寒回头看着冷子翀:
“本皇子今日必须带穆小公子走。”
“给朕拦住他!”
穆楚寒:“好一个昏庸无情的君王,穆将军为国捐躯,你却要他独子的命。”
冷子翀:“这件事和三皇子毫无干系,使我们大朔的事,三皇子有什么理由插手?若你现在退去,朕可对今日之事不追究。”
穆楚寒冷哼一声:“怎么与本皇子无关,他是镇国夫人的儿子,本皇子正要求娶镇国夫人,他也就是本皇子的儿子。”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
冷子翀看穆楚寒就如看疯子:
“三皇子切莫玩笑。”
穆楚寒掷地有声,宣布:
“不是玩笑,吾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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