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了!”穆贵妃声音发颤。
穆非卿看过去,看见穆贵妃和侯夫人担心得要命,笑了一下。
侯夫人瞬间就心疼起来。推开面前的宫女,跑了出来:
“薛连战,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若是对我们穆侯府不满,只管冲我来,放了我孙子!”
穆楚寒回头看,刀剑已出鞘,整个庆阳宫被围得结结实实,他倒是不惧,只是…。
他的视线落在一脸恐慌的穆贵妃脸上,对她做的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于是对大着胆子站在他马下的侯夫人说:
“听闻贵妃娘娘和侯夫人对穆将军的独子宠爱有加,如今看来,倒是讽刺得很,如此道貌岸然,本皇子都为两位臊得慌!”
“你们本就没把穆小公子的性命放在心上,如今又何必假惺惺!若是本皇子杀了他,且不是帮了你们大忙?”
穆非卿猜到穆楚寒要说什么,急得大叫:“薛连战,你闭嘴!”
关于这件事,穆非卿是准备自己去查,就算娘娘他们是故意的,但他绝不相信娘娘和大皇子是要他死。
什么人对他好,对他不好,是真好,还是假装,穆非卿还是分辨的出的。
只见今日他一进庆阳宫,贵妃娘娘就非要在她身上挂两个药草想念;
只见大皇子那双层盖的严严实实的床幔;
只见大皇子不让他靠近,一来就让他坐到那么远的椅子上去;
他愿意相信娘娘和大皇子表哥是没想害他的,只是表哥他快死了,想要见他一面罢了。
“是非不分!”
穆楚寒点了穆非卿的哑穴,见他漆黑的大眼珠愤怒的瞪着自己,就快掉出来。怕他受了刺激,会发疯,又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见穆非卿的身子一下软了下去,侯夫人吓得哆嗦一下,紧张的问:
“你……你你,你对卿哥儿做了什么?”
穆楚寒望着侯夫人的脸,越是心痛声音越是冷漠,哼了一声:
“本皇子能对他做什么?侯夫人亲自把穆小公子送上绝路,还问本皇子?戏演得真好!”
“你什么意思?”
穆楚寒紧紧盯着侯夫人的神色,冷冷的吐话:
“大皇子得了天花,病入膏肓,侯夫人却亲自把穆小公子接到宫中来陪大皇子,侯夫人此举可不是想置穆小公子于死地?”
侯夫人整个人傻了,一脸不敢置信:“天花?谁得了天花?”
整个大殿,除了穆贵妃和她两个心腹,其余人皆是吓得不轻,围着庆阳宫的禁军和御林军都动了神色,不自觉的去看穆贵妃。
穆楚寒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开口,高高在上睥睨着众人,紧紧抱着怀中的穆非卿。
侯夫人转头看向穆贵妃:
“娘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大皇子他,他得了天花,是什么时候的事?”
穆贵妃不敢看侯夫人询问的眼神,拿帕子捂着嘴嘤嘤得哭。
“谁得了天花?”
冷子翀一脚踏进来,脸色漆黑,扫了一眼大殿的众人,看穆楚寒不可一世的骑着马,皱了眉毛,满心不悦。
“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真当我大朔好欺负?”
穆楚寒冷声道:“本皇子只是看不过你的后宫残害忠良之后,故而施以援手,为皇上保全了面子,皇上还不谢我?”
冷子翀忍着怒火,看向穆贵妃,大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贵妃给朕说清楚!”
穆贵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冷子翀磕头:“皇上,臣妾有罪,臣妾…。”
一时间泣不成声。
这是穆贵妃的心腹嬷嬷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大皇子晕过去了。”
“什么?”
穆贵妃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起来就往偏殿跑。
“快,快去请姜御医来!”
侯夫人也跟着跑进去,跑到床前看见满脸苍白,浑身布满水痘的大皇子,侯夫人捂着一颗心,快要晕厥过去。
旁边的宫女赶紧扶着她,紧张的大喊:“侯夫人?你怎么了?”
穆贵妃回头看看着气的眼睛翻白的侯夫人,更加着急心慌,去拉她:“母亲!”
侯夫人一把甩开她的手,怒视着她:“别叫我母亲,我没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旁边的宫女和嬷嬷赶紧低了头,装聋作哑。
“母亲!”穆贵妃流着眼泪,噗通一声给侯夫人跪下。
侯夫人扶着床杆,摇摇欲坠。
“娘娘好狠的心呐!大皇子得了天花,你竟然借我的手把卿哥儿骗来,你说你安的什么心?为何要这样?”
“你知不知道卿哥儿是小九留下的唯一血脉?小九可是你的嫡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
穆贵妃眼泪横飞,跪在侯夫人面前,拉着她的裙摆,泣不成声。
侯夫人盯着她的脸,气的伸手扇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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