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倒的退了出去。
“快,快将国师请进来。”
内侍监瞟了一眼屋里站在的三位娘娘,一时没动,穆贵妃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冷子翀拜了拜:
“皇上有事儿,臣妾不便打扰,就先回去了。”
冷子翀扫过眼来,皇后和丽妃也回过神来,跟着告辞。
三人走出太后的寝殿,皇后对一个宫女说:“赶紧进去收拾干净!”
宫女心里又苦又怕,面色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叫了两个人进去收拾冷子翀摔在地上的那些碎片。
等百里破风到了太后的宫殿门口,皇上冷子翀已经亲自到门口来接来了。
冷子翀一眼看见跟在百里破风身后的银发美少年,一颗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百里,你来了。”
百里破风假装没看见冷子翀脸上隐藏的欣喜,一丝不苟按着规矩与冷子翀见礼,然后又拉了身后的弥生出来,对他说:
“这位便是皇上。”
弥生只知众生平等,也不知要和皇上如何见礼,冷子翀也不怪罪。
只弥生一双眼睛看过来,那般干净如孩童,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欲望,倒是让冷子翀愣了一下。
心里更加坚信弥生的身份,就是佛门的佛子,除了遁入空门之人,尘世间谁人能够不染尘埃?
百里破风不说,冷子翀也不问,两人对弥生的身份心照不宣。
“皇上,臣想看看太后娘娘。”
一路走来,百里破风心里想了许多,从七岁随他师傅从极北之域翻过雪山,草原,来到盛京与子煦相识相知,尔后又认识了当朝太子子润。
光阴似箭,他来盛京不过一二十栽,却发生了那么多事,亲手谋划了一场血腥政变,葬送了无数人的性命,其中不乏无辜之人,但他,从未后悔。
不管是十几年前的正阳宫之变,还是如今与穆楚寒的争锋相对,不死不休,百里破风都从未后悔。
但身边这个叫弥生的小和尚,今日却是让他有些动摇了。
太后和众嫔妃的病,十之八九是穆楚寒弄的鬼,但百里破风不关心,她们是死是活,与他毫无干系。
原本他只需要等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助那人一臂之力。
如今那人却把他逼入绝境!
百里破风随着冷子翀走到太后的寝宫,从国师府到皇宫,百里破风突然改变了主意,若是他能解了太后身上的麻烦,弥生也不用拿去生祭了。
仔细看了一番,百里破风的眼神越来越沉重,太后果然是中毒了,这毒却不是他若熟知的任何一种,便是他也束手无策。
“百里,太后如何?”冷子翀忍不住问,他也不想和百里破风撕破脸。
百里破风瞟了一眼现在旁边安静的弥生,心中一痛,为了佛子灵修,却是救不了他了。
“皇上,佛子臣已经带来了。”
百里破风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痛:
“若皇上相信用他的血可以救太后,拿他生祭可以消除不详之兆,臣便将他交出来。”
冷子翀松了口气。听百里破风继续说:
“但臣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冷子翀与百里破风当着弥生的面,讨论要如何将他生祭,两人都不觉得残忍,弥生也没觉得不妥。
若牺牲他的命,能救得他人活,也是大善。
“皇上把子煦的夫人召来吧!”
冷子翀微怔,不解,还是答口:“好!”
“来人,宣穆楚寒之夫人即刻进宫!”
内伺监急急出去传诏。
弥生看着百里破风,百里破风不理,继续提要求:
“生祭的时候,臣希望不要有他人在场,能秘密进行。”
冷子翀沉默了,没有马上答话。
百里破风说:“皇上,拿活人生祭,此事太过残忍,虽是为了解放下之局,不得已为之,但总有不知道皇上苦心的人。”
“推行新政,本就困难重重,臣怕有心之人抓住这件事攻击皇上的名声,还是秘密进行吧!”
冷子翀看向百里破风,百里破风与他对视,眼中没什么其他的情绪,让刚才多有猜忌的冷子煦心中羞愧。
冷子翀上前一步,握住百里破风的手:
“百里,朕能得你辅助,何其有幸!”
百里破风神情还是淡淡的,不语。
宫中突然传诏,内伺监的人又催促得急,沐雪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红湖和珠儿手脚麻利的给沐雪换衣服,穆楚寒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黑眸一瞬不瞬。收拾妥当,沐雪让珠儿和红湖先出去,走到穆楚寒身边去。
“爷,宫中是出什么事了吗?”
穆楚寒伸手摸了摸沐雪精致的小脸:“娇娇,百里带着人进宫去了。”
“别担心,此行不会有事的。”
沐雪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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