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世间似乎静止了,百里破风抱着怀中纤细单薄的弥生,舍不得放手。
弥生的瞳孔变了颜色,蛊已种下,头也不痛了,身体的撕裂之痛还存在着。
他伸手抱住百里破风的腰,心想:
百里大人这样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弥生啊弥生,你不能恨他,不能怨他。
你看,他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佛子,其实是为了保护弥生自己啊!
师傅没有说错,百里大人是个极好的人呢,他不过是认错了人而已。
若是没有听说自己的命可以换取太后的命,可以拯救国运,或许弥生会欣喜的告诉百里,他才是师傅的弟子。
但,如今太后需要他,朔国需要他。
他不愿让百里大人为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百里破风才放开弥生,拉下他身上的长衣,亲自给他换了平日灵修的衣袍,又亲手打了水洗干净他脸上的泪痕,将那人皮面具给他戴上,然后戴上假发。
再看,站在他面前的俨然另一个灵修,天衣无缝。
只是弥生那双眼睛里面,不是灵修常见的怯弱,而是纯净。
百里破风带着弥生进宫的消息传来,皇上冷子翀正在太后寝殿,守着病重的太后。
其他妃嫔得了这种怪病,最厉害也不过是浑身无力卧在床上起不来;但太后却气若悬丝,急速的衰败下去,似乎随时都能死去一般。
皇帝冷子翀大发雷霆,威胁一帮御医要将他们全部杀了。
御医跪了一地,紧张的满头大汗,颤巍巍的解释:
“皇上息怒,息怒啊!”
“或许是太后年事已高,故而才更加严重…。”
冷子翀盯着面前把头埋在地上,只能看个头顶的御医们,继续威胁:
“朕不理这些,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太后给治好了,不然朕让你们全去给太后陪葬!”
太医吓的浑身发抖,哭着颤声儿说:“皇上啊,这病太诡异了,臣等真的看不出端倪来。”
“臣听闻两年前穆家九爷家的夫人也得过类似的怪病,还是太仪掌使卫大人给找法子医治好的,皇上不如招太仪掌使来给太后看看,或许他有办法!”
卫大人当年给穆楚寒家的那个女人治病之后,就如撞了鬼,非要辞官,后来还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件事冷子翀记忆深刻。
但如今人都死了,又去哪里找。
新上任的太仪掌使根本没什么真本事,还是他硬拉着他坐上这个位置的,这些冷子翀比谁都清楚。
听到御医把事儿推给太仪,冷子翀气得一脚把旁边的御医踹翻。
“皇上,臣惶恐,臣该死!”
“臣该死啊!”
所有御医全部趴在地上,承受皇帝冷子翀的雷霆之怒。
冷子翀夺过皇后手中的药碗砰的摔在地上!
为了表示孝心,不管是不受待见的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还是怀着孕的丽妃,全都在太后寝殿里守着,外面还有几位高品级的妃子守着,谁也不敢离开。
宫里的妃嫔众多,皇帝只有一人,她们的日常主要任务就是争宠,这些争宠的嫔妃中分为三种人:
特别爱争宠的;一般争宠的;表面不争宠实际绞尽脑汁在争宠的。
如今太后寝殿里的三位娘娘,丽妃就属于那种特别爱争宠的,把争宠摆在了明面上;
穆贵妃娘娘属于一般争宠的,心里不爱皇帝冷子翀,但为了穆侯府,为了大皇子的前途,怎么也要去争一争;
皇后娘娘作为一国之母,要得是贤惠大方,端庄得体,管理还后宫,不能把争宠摆在明面上,还是为了皇家的血脉,劝着皇帝多多宠幸后宫嫔妃,好给皇家开枝散叶,其实心里巴不得皇帝只爱她一个,宠她一个。便是最后那种表面不争宠实际绞尽脑汁在争宠的。
如今太后病重,三人都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日日守在太后面前,装的多孝顺关心似得。
皇上对太后有多看重,三人都知道,自从太后病重之后,皇上从没笑过,如今眼看不好了,皇上暴怒起来,又摔东西,又踹人的,着实把三人给吓住了。
“一帮没用的饭桶,朕养你们来何用?”
冷子翀心里烦躁不安,嘴里厉声叱骂着御医们,其实更多是在发泄对国师百里破风的不满,他原本想着国师百里破风那么聪明,肯定会想通了把那佛子给献上来的,不料如今太后都快死了,国师府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简直可恨!
正在冷子翀暴走的时候,突然内侍监跑进来跪在地上,急急的说:
“皇上,国师大人求见。”
冷子翀猛听了,骤然站了起来,心中狂喜,国师终于还是来了。
看着趴着的一群御医,冷子翀冷声大骂:
“还不给朕滚下去!”
御医们大松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脑袋算是暂时保住了,赶紧七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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