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喊了一声:“九叔!”
“滚!”
又是一字冰寒彻骨。
穆非钰瞧着望着台上自己九叔的秦月树,看他脸色复杂难看,只得忍了想暴打他一顿的想法,赶紧落荒而逃。
太丢人了,居然给九叔看见了!
古大人抬眼看上去,见穆楚寒在风中屹立,浑身有种不可忽视的狂野霸气,心中忍不住叫骂:真是个妖孽,他要不死,迟早有一天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事儿!
穆楚寒森冷冷的看了一眼古大人,收回视线。
古大人见穆非钰离开了,也不去管秦月树,转身去指望人死死拦住想往前闯的老百姓。
一年之中鲜少有能让大理寺卿亲自监斩的犯人,上一次他亲自监斩还是三四年前的事儿,如今他坐在监斩台上,感觉万分的难受,时间简直过得太慢了。
之前百姓们全部围拢来,的确是把他吓坏了,幸好古大人及时赶到,控制了局势,才没发生不好的事儿。
“什么时辰了?”大理寺卿忍不住又问了旁边的属官。
属官已经满脸满头的冷汗,小声回答:“大人,还有一刻钟时间。”
如今,大家更加紧张起来,全部都拿眼睛盯着台上的穆楚寒,反而是他一个人,丝毫不见紧张。
这最后的一刻钟,特别的漫长。
大理寺卿和古大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紧张起来。孙太傅也捏着一把冷汗,等着皇帝的圣旨。
须臾,突然见街道尽头由四匹马拉着一辆大木板车狂奔而来。
提督府的侍卫赶紧去拦住,马车跑的极快,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挺身去拦的两个侍卫在马蹄踏到他胸口的那一刻,赶紧让开了。
不过一瞬,那突然出现的马车便冲到了前面来,古大人身边的一队侍卫全部拔出刀来,拦住,古大人大喝一声:
“大胆狂徒,竟然敢闯法场,给我拿下!”
另外两队人赶紧从侧面围过来。
马车却突然停住了,下来个娃娃脸的蓝衣少年,笑眯眯的对着古大人作揖:
“大人误会了,小的不是来搅局的,小的是来找大人告状的!”
古大人瞪着眼睛看清面前笑眯眯的少年,觉得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来的真是青崖。
同时,马车上甘左甘右也飞身下来。
大理寺卿看出来状况,紧张的握紧了椅子把手。
古大人肃着脸,盯着面前的青崖:
“你要告状,自去提督府,何故跑到法场来?”
青崖已经好脾气的说:
“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提督府的人说大人在此处,小的不亲自给大人说清来龙去脉,实在不放心呀!”
说着青崖给甘左两人使了个眼色,便看甘左甘右突然掀开了马车大木板上的黑布!
刚刚大家还在猜这架不同寻常的马车上面装的是什么呢,为何要用四匹马儿来拉,为何做了那么大的木板,为何木板上的东西堆的高高的。
黑布一揭下来,顿时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那马车后面全部堆着死尸。随着黑布揭开,浓浓的血腥味儿顿时往四面大方散发,胆小一些的赶紧捂嘴闭眼。
说时迟那时快,甘左甘右,拿着手中的佩剑,左挑右挑,古大人还来不及制止,两人就将马车板上十几具死尸全部挑了下来。
空出来的大道上,一时间摆满了十四五具血淋漓的尸体。
古大人一口吊在喉咙还没呼吸上来,就听面前的青崖,笑眯眯指着地上的一排死尸,说:
“大人你瞧,这么大的案子,小的可不得来亲自找您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大人瞧着地上的人全部穿着夜行衣,又都是精干的年轻人,直觉此事棘手的很,只要一次性死上四个人以上,就可算是重案了,这却一次死了十几个?
“他们都是谁杀的?”
甘左甘右上前一步,声音毫无感情:
“都是我俩杀的!”
什么?杀了人还这般大摇大摆,理直气壮的?
古大人盯着青崖的脸,有些回忆起来了,这个不是在宫门口给国师百里破风送美人的小童吗?
那他不就是穆楚寒的人了?
古大人回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穆楚寒,觉得是他在搞花招了。
见古大人回头去看九爷,不说话,青崖便问:
“大人怎得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
古大人回头来:“有时候事,带回提督府再说。”
青崖不理,继续说:
“大人,可怕是不行呢!”
青崖指着地上一排死尸:“他们可都是来杀我家九夫人和小公子的,如今我家九爷给朝中众臣联合打压,冤枉定了死罪,朝中的众臣们竟是连我家怀胎八月的九夫人都不放过!”
“古大人,难道你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