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收拾好进屋伺候了,你快打起精神来,换身衣裳,梳洗一番,进去看看娘子去!”
说着许大娘声音有些哽咽:“娘子今日为了救咱们,吃了九爷鞭子,怕是受不住,你是娘子的贴身大丫鬟,快些进瞧一眼。”
珠儿迷迷糊糊的,开口又问:“香儿怎么样了?”
萍儿听了忍不住捂着嘴,转过头去低声抽泣。许大娘闷声叹息说:“香儿没了。”
珠儿瞬间瞪大眼睛,愣愣的有些发呆。
只听许大娘低声说:“你赶紧收拾好进去看娘子,我瞧着今日娘子存了死志,厨下莲儿煎着三大锅药,听说娘子又发烧了,很是厉害,我和萍儿不得进屋,也没得消息。”
珠儿好几次见沐雪背着九爷恨得不行,私下说过大不了一死这种话,瞬间清醒过来,坐起来,接过许大娘手中的帕子,自己擦脸,又去翻衣服来换上。
快入夜,沐雪身上越来越烧,珠儿收拾好,一脸焦急往里屋走,却被红湖拦住了,只见雨竹和半芹都在外间恭敬的候着,两人手中都端着水盆,那个叫弥生的小和尚依旧站在帘子下,闭着眼睛合手念经。
红湖说:“青云姐姐和红玉姐姐在里面呢!温御医说屋里不宜太多人,九爷不让人进去。”
珠儿手中绞着帕子,伸了伸脖子往里望,却什么都望不到,问红湖:“如今,大娘子怎么样了?听说还吃了九爷鞭子?”
“娘子的身体怎么受的住?”在家的时候,一直娇养着,便是夫人都没舍得动弹一根手指头的,珠儿心里焦急万分。
红湖还记得那家奴,举刀要割她脖子那一刻的极度恐惧,是娘子徒手握住了刀片,救了她一命。
红湖珠儿她们从小接受的理念是,主人要为奴的死,不需要理由,奴仆命比草贱,一个不高兴,即可随便打死,可没见过沐雪这样,为个丫鬟用手去捏刀的。
红湖感激沐雪为她挡刀,自然更为尽心,对跟着沐雪的珠儿也不免也更亲切几分:“温御医已经给娘子看过了,也上了药,这是如今,娘子发起了高烧,九爷正亲自给她擦身子,咱们还是在外间等着吧!”
毕竟,九爷还恼着她们跟着娘子去琼州的几个,若硬往前凑,又勾起九爷心中的恨来,对娘子也是不好。
珠儿听了也不好硬闯,只得绞着帕子在外屋等。
温水里兑了酒,沐雪被扒了个精光,连亵裤也没穿,光溜溜的给扑在床上,后背两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全身从脖子到大腿根,布满嫣红的吻痕,红玉垂着眼不敢看,手中端着水盆跪在床边。
穆楚寒那了干净帕子在水盆浸湿,绞了半干,亲手仔细拭擦沐雪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身上前一日自己留下的印记,便怎么都恨不起床上的小儿来,只有满心的心疼怜惜。
虽才十月,但秋风已凉,娘子身上又不着一物,本又发着高烧,很怕再受了寒,青云便搬了两个火炉来点上。
屋里一丝声响都没有,等穆楚寒给沐雪细心擦了背面,因她后背有上,便不好擦正面。
青云赶紧上前帮忙,站在床边弯身,轻轻抚着沐雪的脖子,一手小心的拿起她长长如缎的黑发,红玉站起来,走到帘边,和雨竹交换了一盆兑酒的温水,几步回来,依旧举着水盆跪在穆楚寒面前。
穆楚寒换了块帕子,抿着薄唇,桃花眼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青云看了一眼,赶紧低头,难怪青玉到死都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梦,面对九爷这样的男子,又有谁人不心动。
只是,青云比青玉看的明白,九爷的温柔都给了这位娘子,眼里心里哪儿还容得下他人。
且看娘子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那样不是大逆不道,便是有十条命在她们九爷这儿,也是不够死的,如今九爷却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没杀。
青云小心扶着沐雪坐起来,穆楚寒拿了帕子帮她擦身体,看她身上过了一夜不但没消散,反而显得无比魅惑勾人的红痕,他压抑住小腹窜过的一股热潮,挪开眼,往下拭擦。
擦到沐雪腿间,穆楚寒突然问:“爷让嬷嬷送的膏药,没送来?”
红玉抖了下身,小声说:“回九爷,嬷嬷送来了的,娘子不让搽药。”
“药呢?”
红玉咽了咽口水:“药膏在娘子枕头下!”
穆楚寒伸手往枕下一摸,摸出个圆盒子来,打开,里面是一种淡绿色的凝膏,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都出去吧!”穆楚寒轻轻搂过赤裸的沐雪,小心避开她后背的伤,看她紧闭双眼,把头靠在她肩上,好一副乖巧模样。
红玉抬头和青云对了一眼,青云小心把沐雪的长发全部陇上前来,分成两波垂在胸前,和红玉一起回了声是,悄悄退了出去。
穆楚寒用修长的食指在淡绿的药膏中拗了一撮,觉得不太方便,将沐雪整个抬起来面对他,坐在他大腿上,低头仔细去看她身下的伤处,看了不禁心中疼惜。
“娇娇,是爷不好,爷不该那么粗暴!”
穆楚寒又伸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