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不敢相信,握紧黄姥姥的手,看向黄三爷:“又不是杀鸡杀鸭,怎生能说杀就杀?”
沐雪小舅气愤不已:“难道就没有人能管上一管吗?他说杀就杀,他以为他是皇帝吗?”
顺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猛摇头,他真是被吓尿了:“舅爷没见着那架势,那位九爷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舅爷去外面打听打听就晓得了,他便就是这金陵的皇帝!就连县太爷都怕得罪他。”
吸了吸鼻子,顺子也不管明哥儿如何死瞪着他了,觉得还是把事情给家里说清楚的好,免得夫人老爷去穆府闹,惹恼了穆府那位阎王,白白丢了性命。
“小的和明少爷被穆府的人一路从琼州绑到金陵,在路上都听人说了,两个月前,娘子在明镜寺赏桃花,被县太爷家的奶奶说了一句嘴,那位爷就要当场拔了县太爷奶奶的舌头给大娘子出气!”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如此嚣张霸道?
苏老爷和苏夫人互相对了下眼,县太爷家奶奶可不是他们家明瑶?
只听顺子颤抖着声儿继续说:
“即便后来大娘子求了情,没有拔了县太爷奶奶的舌头,也让人把县太爷奶奶的脸扇出了血,县太爷一个字都不敢说,还得给他谢恩呢!”
“呜呜…。老爷夫人想想,这样的人物,他偏看中了咱家大娘子,咱们怎么斗得过他去?!”
“你说什么?”苏夫人突然大怒起身,对着顺子质问:“李沐雪早两个月就和这不三不四的男人好上啦?”
明哥儿急的摇头,顺子被问愣了,一时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好啊!原来都是你们家闺女惹的祸!”苏夫人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李二嫂和李铁栓破口大骂:“难怪之前一直不答应成亲,这突然急急的要定下亲事,却是被男人玩过了,又想起我们家明轩了?”
“你们拿我们苏家当什么?欺负我们家明轩好性儿是吗?”
苏老爷气不过,一张堆满肥肉的脸乱颤,嘴中呜咽着,上去就打了李铁栓一拳,惊得李二嫂和黄姥姥失声尖叫,黄家三爷两赶紧上来拉架。
“亲家,你先别激动,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这时,烧好热水,一人端着一盆热水的沐雪三舅妈和小舅妈进屋来,见苏老爷和几个爷们扭成一团,赶紧把水盆放在桌子上,上去劝架。
“谁是你们亲家,不要脸,我呸!被人玩过的破鞋竟想推给我的儿,怎的那么黑心啊?”苏夫人跳起来,叫骂得越来越难听:
“看你家拿小骚货,长成什么样儿,就知道勾引男人,我倒说着怎么她每月都要来金陵住上几天,却是受不了痒,来金陵会野男人来了,我家明轩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了她!”
李二嫂听苏夫人什么都骂得出口,气的浑身发抖,也不喊亲家了:“苏夫人,你口上积点德吧!”
“有脸做下丑事,还怕人说吗?”苏夫人高声尖叫:“我们苏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定了你们家这个烂臊货,贱蹄子当儿媳妇!”
沐雪三舅妈和小舅妈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听苏夫人骂得实在难听,两人合伙上去拉住她:“亲家夫人息息怒,有什么话咱坐下来说,姑爷还伤在床上躺着呢,咱还是先帮着擦擦脸。”
这不提苏明轩还好,一提苏明轩,苏老爷和苏夫人顿时更加暴跳如雷。
“谁是你们家姑爷?别不要脸了!我们苏家没有这样的儿媳妇!李铁栓,黄菊花,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家儿子有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苏夫人便招呼着苏老爷来背床上的苏明轩。
李二嫂被苏夫人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怒,又担心沐雪,头痛欲裂,见苏夫人要去折腾床上受伤严重的苏明轩,还保持着一丝冷静,上来阻止:
“苏夫人,先不说别的,姑爷…。轩哥儿伤的那么重,等下大夫就来了,你就别折腾了!”
苏夫人回头啐了李二嫂一脸:“我儿伤得那么重都是因为谁?要还在这儿呆下去,迟早给你们李家人害死!”
说着帮着把昏迷的苏明轩搭上苏老爷的背,执意要自己带去找大夫看,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对屋里李二嫂和李铁栓说:
“你们跟我等着,这事儿,我们苏家跟你们李家没完。”
这真是亲家成仇家。
不说这边沐雪外宅,闹得如何人仰马翻。
穆府,红湖、雨竹、半芹几人梳洗收拾妥当,一刻不敢耽搁,赶紧进屋小心伺候着。萍儿和许大娘合力把珠儿抬回房间,许大娘在珠儿虎口掐了掐,见她没有反应,又去掐她的人中,好不容易才将珠儿掐醒。
“香儿!”珠儿猛地咳了两声醒来,高喊一声。将许大娘和萍儿吓了一跳。
“珠儿姐姐,你终于醒了!”萍儿抹了抹眼泪,高兴的哭了。珠儿一下握住萍儿的手,抖索着身子:“香儿…香儿她…。”
许大娘绞了一块湿帕子,怜爱的给珠儿擦脸上的血迹。低声说:
“快别说了,红湖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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