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抬手给他按揉起太阳穴,片刻过后赵谦漠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太子那进展如何?”
赵谦漠眼皮也不抬,显然是询问李公公,李公公跟随了他那么多年,自然不是只有伺候人一个用处。
“太子啊,自然是英明神武,聪慧非常,据奴才了解,已经开始商讨结盟细节了。”
李公公尖细着嗓子夸赞赵暝祭,却见赵谦漠的表情稍有怒气,于是连忙闭嘴。
他自然知晓皇上是不喜太子的,可如今太子的母亲乃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女人,舅舅又是镇国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不说,手中还握着最重要的兵权。
如此看来,即使皇上不喜太子,也立不了他人,而他又为何要冒着风险,去说未来皇上的坏话呢?
那件事是如此的难办,而太子轻易就解决了,这正说明他有治国担当的能力,皇上改变心意,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二皇子最近功课如何?”
赵谦漠听到赵暝祭又即将办成难事,心中有些不满,近日流言他自然得知,且不说那流言是不是真的,单单他是皇后的儿子这一点,他就喜欢不起来。
“二皇子啊,皇上您是知道的,素来讨厌,总是调皮任性。”
提到那个痴傻呆笨的二皇子赵旨然,李公公的语气都多了几分嫌弃。
“然儿才不过十七,调皮捣蛋些也是正常,不过你还是要派人看紧他的功课,不然如何担当大任。”
赵谦漠话里话外都是把赵旨然看成了继承人的意思,也暗暗提醒李公公,少说点太子的好话。
一提起赵旨然,赵谦漠便心情大好,虽说他这二儿子当皇帝还差点,不过性子却是天真温和的很。
每每看到他,赵谦漠都会想起年轻时单纯的样子,于是心中便欣慰许多。
“皇上,二皇子来给皇上请安。”
一宫女前来通传,提到二皇子,赵谦漠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于是赶忙挥手道:“快,快让然儿进来。”
还未等他说完,赵旨然便笑着走了进来,“父皇怎么还在批折子?”
他一身蓝袍,长相虽不惊艳,却也是清秀的很,脸上时常挂着笑容,好似没有什么伤心的事。
“这,父皇才看不久,这不正打算歇息了。”
听到赵旨然的轻责,赵谦漠也只是笑了笑,示意他坐过来,而后又问道:“朕听说你今日功课不是很好,切莫贪玩,要以正事为主。”
赵谦漠如此劝诫,赵旨然却无动于衷,语气很是随意:“父皇,这儿臣还有个优秀的太子大哥,这政务之事交给他便可,儿臣志不在此。”
赵旨然自然也明白父皇对他的关爱和看重,只不过他自小便潇洒惯了,游山玩水,吟诗作对,哪一样不比整天趴在一堆公务里逍遥快活?
人活着便要向往自由,若因为权势而成笼中之鸟,那他宁可不活这一趟。
“然儿啊,你母妃也是对你有很大的期望,你不可有此想法。”
“母妃与父皇自然一个想法,儿臣尽力便是了。”
无奈赵旨然只好敷衍着先应下来,本乐呵的来找父皇玩耍,却又是这些说教,不免觉得无趣,于是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父皇您先歇息吧,孩儿还有事要做,改日再来看您。”
向赵谦漠行礼过后,赵旨然就这么走出了龙轩宫,按理来说如此不懂规矩该斥责才是,可赵谦漠却丝毫没有计较,似乎习以为常,脸上依旧挂着笑模样。
赵旨然悠哉的踏出龙轩宫,却迎面遇上了一袭玄衣,面容肃穆的百里君御。
顿时有些胆战。
百里君御自然也看到了赵旨然,却并没有打招呼,而是眼神淡漠的无视着。
“皇叔,您这是去拜见父皇吗?”
即使有些不愿,可赵旨然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并对着他行了个礼,对于这个不常露面的皇叔,他实在是亲切不起来。
“嗯,二皇子又去玩耍?”
百里君御随意的应了一声,也给了他些面子看了他一眼,而后视线落在了手中的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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