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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余在面前走着,却突然挺住了脚步,想二人道谢,倚兰也感激不尽的看着寒未熙,她最大的幸运便是遇到了这个干女儿。
“别这样嘛,都是一家人。”
寒未熙忙松开赵暝祭,跑过去虚扶古余,对于这个原本不给她好脸色的人,从讨厌也变得亲切起来。
古余也顺着寒未熙的虚礼起身,脸上却是客套的笑容,眼前的干女儿对于他来说只有利而无害,若能因此拉进与太子的关系,也是好事一桩。
身为古力族的族长,他还是得以利益为重,亲情对他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既然已经定了要与赵曦国合作,那不如趁还热络时多争取些好处。
“太子殿下,我们且去商议结盟之事吧。”
古余把眼光转向了方才一直盯着寒未熙的赵暝祭身上,并伸出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先走。
“嗯,好。”
片刻赵暝祭反应过来,收回了视线,眸子变得深沉,简单应了一声,往前走去,期间不忘拉上寒未熙的手。
“我好饿,折腾这许久,都快走不动了。”
他们是晨时出发,待解决那摊子乱事以后已经到了午时,寒未熙足足饿了一上午。
她轻扯手中抓住的大手,略带撒娇的意味,身子也软趴趴的倚在了那结实的胳膊上。
“一会让你吃个饱,好好走路。”
虽然手臂上的温热让赵暝祭感到有些异样,可如今是在外面,不是只有他们二人,还是仪表端庄为重,最起码要行的直坐的正。
他知道寒未熙不惯这些拘束,可今后定是在深宫中度过,最起码得姿态礼仪还是要会的。
“好吧。”
听到赵暝祭的斥责,虽说不是很重,只是建议,但寒未熙心中还是不适的很,抬头看了他许久,他眼神里仍旧是她的样子。
又转换了念头。
方才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随意了,毕竟后面是一族之长,他们都明白她与赵暝祭的关系,也会视他们为一路人。
那她的一举一动也就相当于代表了整个赵曦国,难不成等离开以后,要人讨论,赵曦国尽是不懂礼仪之人?
想着她立刻松了手,心惊不已,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交叠自然垂落在身前,她没有见过宫女是什么样的姿态,可脑海里却隐约记得这动作,或许是对的吧。
“怎么松了手?”
寒未熙倚靠之时,赵暝祭虽觉得不妥,可却没有让她完全松开之意,如今看她这幅谨慎的样子,便也明白她是当了真,以为这是件严重的事情。
他的心突然一疼,他爱的是无拘无束的寒未熙,如今她却被迫学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
主动伸过手将寒未熙拽过来,赵暝祭也不敢再严肃,生怕她认了真。
“未熙,你若不喜这些,便按你心意来就好,不要勉强自己,如今还未进宫,你应当多享受自由的日子。”
他说着便一把将她交叠的手分开,牵起了其中一只,而后继续往前走着。
不知怎的,寒未熙内心深处有种不明的恐惧,她害怕那似另一个世界的宫墙,也讨厌那些所谓的规矩。
视线落到赵暝祭紧紧牵住的那只手,那只手是如此的宽厚温热,让她安了心。
人生本就由多重挑战组成,要去改变,去努力,去进步。
赵暝祭都可以为了她而承担以后得一切,她也定能在那深宫生存下去。
龙轩宫——
赵曦国皇帝赵谦漠刚刚下了早朝,回到内殿,一众宫女开始为他宽衣换上常服。
履带轻解开,那五爪金龙盘旋的帝袍便被一个清丽素雅的宫女褪了下来,赵谦漠双臂张开,紧闭双眼,晨时早起的疲累全靠这一时缓解。
待宫女拿出一件玄色的袍子,上面依旧是龙纹腾祥,可却不如褪下来的奢华繁重,这是特地选了轻便的布匹刺绣而成,以贴心轻盈为主。
赵谦漠登基已有十余年,他能感觉到身子已大不如从前,不知还剩多久充沛的日子,离古稀也就三五年的距离,两鬓已然斑白。
可皇帝大多数是不肯服老的,他依旧如此,时常宣了太医开些温良补身的良药。
尽管他心中清楚并没有多少疗效,也不过是寻点安慰有个盼头罢了。
换好衣服,他蓦然睁开了双眼,挥手拜了拜示意那些人下去,不过片刻,宫中便只剩他一人。
宫外的李公公看到宫人一趟走出便与她们错开走了进去。
李公公已然服侍赵谦漠多年,深得他心,无时无刻不体贴入微,所以即使赵谦漠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也是常在的。
弓着腰走了进去,先行了个礼,见座上人手中正拿着折子,便没有出声,而是轻步绕到皇帝的旁边,等待着他的吩咐。
走路不能从皇上跟前过,哪怕再远都得避开,这是规矩。
赵谦漠看着手上那写着琳州水患的折子,皱了皱眉头,一旁的李公公立刻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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