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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萧惊恐地睁眼看着柔情万许的思颖,她,她疯了!
她将头埋在司徒萧的怀里,柔声说:“你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那朵娇艳的小红花,你捧着我的脸不住的亲吻,你说‘思颖,我爱你!’然后,你又要、了我,那一夜,多么温暖,我真想永远在你的怀中,可是,天亮得有多快啊,天一亮,你就走了。”
思颖哭了起来:“是司徒萧,是李逸林,他们害死了你,可是,对不起,阿良,我竟然爱上他了,我爱上沐轩了,不,我不要爱上他,你带我走,你现在就带我走。”
“敬远。”司徒萧大叫。
“少帅。”阮敬远推开门:“有什么吩咐。”
“把她送去医院,请最好的医生给她看病。”司徒萧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无力地说:“保住她的孩子。”
“不要,阿良,你带我走,你带我走…”
思颖的哭叫声渐渐远去,司徒萧瘫倒在沙发上,再次让泪水肆意漫延。
这是他成年后记忆中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父帅娶了姨娘后,整日陪着姨娘,母亲一病不起,水米不进,不知多久后父亲让下人盛了碗饭,他端着送去母亲的房间,他无意听到父母的谈话,泪水默默流了下来。
这一次,他才尝到了真正的痛如骨髓是什么滋味,当你的最爱离你而去,你每天只能在梦中与她相见,而到最后,才知道她的离去,全是因为你的过失,这种痛,这种懊悔,比万箭穿心来得都要难受。
当泪水带着满腹的思念和悔恨倾泻而下,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多的泪水,像夏天的暴雨,倾盘而下。
不知什么时候,他到了与她的卧房。
里面似乎还有她的气息,尽管她离去了那么久,他明明还能感到她的气息,甚至她淡淡的体香,都还在整齐折叠的被子上能闻到。
他再次闻了闻,是的,真的是她淡淡的体香味,他轻抚红绸被面,像抚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光滑细腻,不由想起今早那个梦来,在梦中,他那样欢快的拥着她,爱抚她,亲吻她,然而,他如今都只能在梦中拥抱她了。
他无力往床头一靠,枕头被移动,露出一角淡黄的丝巾触在他无力的手上,他拿起一看,“天不老,情难绝”六个鲜红的小楷映入眼帘。
他轻轻抚着上面的字,想起那个温馨的晚上,他拥着她,发下的誓言。可是,他负了她,负了他对她的承诺。
不,梦竹,回来,我们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我不会负你不会负你!
一个声音在内心狂喊,如火山喷发般就要破胸而出。
“少帅,少夫人在找您。”
阮敬远在门外低声叫。
少夫人?不,只有梦竹是司徒萧少帅府的夫人,只有她!我要接回梦竹,我要接回梦竹!不惜一切接回她!司徒萧听到自己的声音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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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你,我似乎变得异常软弱。”
这是三日后梦竹从床上挣扎起来的第一句话,想起自从铭远出来的点点滴滴,一路的磨难和艰辛,如果没有他不要命的跟着她来,对她的任性与固执毫无怨言,那她现在,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听了微笑:“女人本就是水做的,软弱却有韧性。今日的药熬好了,快喝了吧。”
他递过药来,她接过一口喝了,药本是苦的,不过他放了红糖,有了微微的甜意,想着这几日来他寸步不离地守候和细心的照顾,感激地说:“谢谢你,恒清。”
恒清依然微笑着,说:“你总算好多了。”见她要起来,伸手扶住了她。
她下了床,又拿出了纸笔。
“你要写信,给谁写?”他问。
“司徒坤。”梦竹淡然答。
“给他写信,你不去找他了吗?”
“嗯。”梦竹仍然轻轻应一声。
乐恒清一阵欢腾,却不敢表现出来了,这一趟,真没白跑。不过,早要是想写信,哪用得着跑这来,他想,可要不是跑这来,让她亲眼看到了司徒萧娶妻的盛况,她又如何能死心。
哎,好事多磨吧,乐恒清想,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他站在旁边,也不看梦竹写文,躺在床上,自顾自想着,不由偷笑半声。
梦竹很快写好了信,装在信封里,乐恒清这才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寄。”
“我并没有要寄,你在这等我吧。”梦竹说。
可乐恒清这会开心得哪能等得了,一听不寄唯恐情形有变,急问:“写了为什么不寄?”。
“我去找一位故友。”梦竹说。
“不,我要跟你去,有什么不便吗?”乐恒清问。
“这倒也没有,只是你最好要少露面才行。”
“我少露面?认识你的人不至于比认识我的人少。”乐恒清不以为然。
梦竹想着也有道理,可是她就算是认出来也无所谓了,心真的已经死去,留了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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