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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恒清看到这份启事,正与梦竹在来云州的火车上。
两人坐在头等车厢,乐恒清叫了侍者送一份当日的晨报来,一打开,就在醒目的位置见到了这则启事。
乐恒清一看到这则启事,条件反射般地合上了报纸。
“怎么了?有什么新闻?”梦竹问。
“哦,我,我突然内急。”乐恒清拿了报纸站起来,进了厕所。
他站在那里,将那则启事反复读过几遍,心里犹疑着要不要让她看到。
他的内心是欣喜的,她成了自由之身,也许他就不必再冒着危险到云州去,这意味着他可以将她带回临安;从此婚嫁自由,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爱她,毫无顾虑地迎娶她。
可是她呢?司徒萧在她心中的位置显然还是那么重要,而且,她怀着他的孩子,如果她知道他与其断绝关系,一定会伤心欲绝。
他一时左右为难。
不过瞒又如何瞒得了,乐恒清决心一下,拿了报纸出来,却见梦竹呆呆地坐地椅子上,桌上放着一张新的晨报。
“梦竹。”他叫。
她抬起头来,他见她泪盈于睫,却微微笑。
他坐了下来,叫:“梦竹。”
“不必安慰我。”她说,没有语言能安慰得了她的心,那种痛,如果不是爱到彻骨,又怎么能够体会?
“那,我们回临安吧。”
“不。”她说。
“那,你还要见他?”他问。
“我要见的是他的父亲,裕军名誉上的主帅---司徒坤。”
“我听说司徒坤已久病,并不理事,你找他何用?”
“当然有用。”
她此时变得异常的平静,把长长睫毛上的泪水拭去,静静地看着窗外。
积雪早已融化,到了这里,不像铭远那样白茫茫的纯净一片,但是也没有阳光,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云彩被薄雾笼罩着,路边都是掉了叶子的枯树,难得有几株常绿植物,在寒风中招摇,更显孤独而苍凉。
梦竹让眼泪回流,结束了,他把和她的种种用寥寥几个字就结束了,字里行间,没有留恋,没有伤感,也没有徘徊,原来天也这么容易老去,情才会这么快的绝绝。
他曾经给了她整个世界,而现在不仅将给予她的毫不留情悉数收回,连同她的心也全部掏空才善罢甘休。
多久以来,她的心就已成碎片,如铭远城里漫天的飞雪,在苍茫的天空中飞舞,找不到方向,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欲罢不能。
故作平静也罢,强装笑脸也好,只有她自己知道,最后无声飘落的,那一瓣瓣冰冷和苍白,不是雪花,是她破碎的心,和永远的热情,
一进云州城,那种痛苦又如产妇临产前的剧痛,一阵阵的袭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想着所有的前尘往事,感觉这一切都如梦境一般。
宽敞的街道上,连落叶也清扫得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丝尘土,仿佛被冲洗过一般,远处的道路两旁在这寒冷的天气中,竟然站满了路人,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般。
梦竹担心又发生了什么事,更担心乐恒清的安危。
“恒清,你已将我送到,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自从在信哲家假扮夫妻,他就让她直呼他的名字。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走的。梦竹,他已经跟你脱离了关系,你何苦。。。”
“不,与他无关,我是为了逸林哥,真的,恒清,你要相信我。”
梦竹心知,与司徒萧再无可能,其实,早已知结局,只是迟迟不愿面对,现在,他既已公诸于世,她便不能再于人前展示对他的留恋。
再怎么说,她还是留过洋,求过学的新女性,有新女性对爱情的追求,也有新女性对尊严的捍卫。
痛过后,还是要面对。
“那我更不能走,我要带你一同离开。”乐恒清牵过梦竹的手柔声说,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正准备一步步走出司徒萧的情感漩涡。
“不,你留在这里,我就不能去见他们,因为我见了他们,必给你带来危险。一亘他们知道你来了云州城,你以为真能安然脱身吗?你走吧,恒清,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乐恒清看着还有些人陆续向着前方干净的道路上去,拉了一个行人问:“大叔,前面有什么事发生?”
“哈哈哈,大喜事,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那大叔笑得一脸喜庆:“你们没看近两天的报纸吧?”
确实没有,自那日看了那则启事,他们已有几天没有买报纸看,乐恒清是怕勾起梦竹难过,而梦竹也没有提议看报,所以,竟真不知有何大事。
“司徒萧,司徒少帅,与邺军统帅时志邦之千金时可云联姻,今日大喜,从此裕邺两军再无战事,不但是少帅大喜,更是整个云州城的大喜啊,你看,全城的人都出来观礼了。”
“你是说,司徒萧与邺军的时志邦联姻了?”乐恒清再问。
“是啊,全云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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