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可也得去歇着了。”
樊沉兮罢了罢手:“没事,本宫就在这等着。”
“殿下!”李公公苦劝,“您的身体……”
“无碍。”
影卫随时会跟他汇报刑部的消息,他不想那里头传来什么消息,他因为睡过去而没能及时接到做出处理。
而且,那小奴才最怕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平日里囔囔着怕鬼,待在那种地方的话,她估计是睡不着的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她只要一顿没吃,就能给你饿得晕倒,虽然有时候是故意夸张好让他心疼。
如此,他又如何睡得着。
“殿下,”李公公迟疑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您对小贝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樊沉兮一怔,随即眸子便沉了下来,李公公忙低下头,以为殿下要发怒了。
可他屏息等了等,等来太子殿下很平和的声音。
“李公公,你跟了本宫多久了?”
“殿下还小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派老奴伺候殿下了。”
“是啊,也好些年头了,那这么多年,你觉得本宫过得如何?”
“这……”
“本宫是皇后唯一的孩子,是正经嫡子,还早早被立为太子,你觉得本宫过得风光吗?”
李公公不敢接话了。
“不,本宫这心里,除了报仇,除了皇权,再无其他。”
他忽的又放缓了冰锋般的语气:“可是,她来了,你信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本宫第一次觉得,本宫这双沾满血腥的手,也是可以被捂热的。”
他笑了笑,开起玩笑:“说不定真有前世今生,前世她欠了本宫的,这一世便前来还债。”
不然怎么解释那虚无缥缈的熟悉感和总对她莫名的心软。
他抬头,看着遥远又宛若近在眼前的月亮:“只要本宫高兴,她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本宫,要她好好的在本宫身边。”
他眼睛赤红:“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包括,她自己!”
李公公,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
仇小贝醒来很多次。
身体不适精神疲惫,让她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一直想睡,但一直没能睡踏实过。
这里头怨气太重了,她时常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各种“幻觉”,像一些死人凄惨死状的画面,像一张鬼脸突然逼近到“眼”前,都能把她逼得醒过来。
这是死灵的怨气在干扰着她,因为她身上有自保的法宝,还有她的宝贝孩子护着她,怨灵们没办法近身,可还是会围绕在她四周,想尽各种办法要“吸引”她的注意。
这些倒也罢了,她更多的是担心东宫里的那位主子,怕她不在身边,他会出什么差池,明明他身边那么多人照看着,还有林子亦这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可她就是不放心。
末了,还有那份关于这里所有人“身份”的布包,如果当中有哪个环节出错,那份资料没办法落入殿下手中,而是被刑部除应书榕外的人看到,那么为了灭口,这里的人,是不死也得死了。
她能感觉到旁边牢房里的牢友同样焦虑不安,本来日复一日里,时间对他们等同于停止,可这两日里,因为太过盼望,再次感受到刚进来那会更强烈的坐立不安。
干脆就不睡了,她靠在与老左牢房相隔的栏珊上,跟同样没睡的老左聊着天:“左大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啊,是个商人,天南地北的到处走,经常不着家,每次回家的时候,她一定在家门口等我,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住得近……我很少这么久都还没回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傻傻地在家门口盼着我。”
仇小贝轻声安抚:“等出去了,你就可以回去找她了。虽然迟了,总比一辈子不到的好。”
老左略略沉默后,低哑地问:“我们、能成功吗?”
虽说,他很信小兄弟,可是,在没有真正出去前,他都会处在很缥缈的虚空之中,踩不到硬实的土地。
“我,”仇小贝膝盖缩起,握着的拳头藏在胸口,“我相信他。”
“她?是谁?”
“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很聪明,也很厉害,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做到,”她低着头,额头搁在膝盖上,手放下来,轻柔地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回味着,“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我的英雄,我一个人的。”
“也是你妻子吗?”老左有点疑惑,“不过听你说的,更像一个丈夫,那你妻子一定很厉害,是武林人士?”
仇小贝一怔,禁不住笑了:“对啊,我‘妻子’呢。”
她想到以前看到的一些有趣的故事,像女方穿西服,男方穿婚纱的,在这里,可以新娘穿新郎的喜服,新郎穿嫁衣……不过,那整套嫁衣听说很重,头上戴的什么冠也沉得要命,而且,在这年代里,要真这么做了,她家殿下得被取笑吧。
她可舍不得呢。
两人就这么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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