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推着装着饭桶的推车从走道上过来,仇小贝在他给前边牢房送饭的时候,悄然地移到了外边的栏珊靠着,在狱卒将饭碗放进来时,她将饭碗拿了起来,等狱卒要到下一间牢房时喊道:“诶,你碗里怎么有东西?”
狱卒本不想理会,谁知道下一句确实:“好、好像是银子,谁丢在这里面的,想噎死我?”
“囔囔什么,”狱卒回头走到仇小贝跟前,从缝隙里钻过手来抢走仇小贝的饭碗,“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不想吃就不吃。”
他把碗拿出去后,一边恶劣地骂着,一边又偷摸地在里面找着。
“你在找这个吗?”
仇小贝轻声问着,狱卒下意识地朝她看过来,就被她迎面洒过来药粉,哪怕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还是吸入了粉末。
药效非常快,他瞬间就觉得头晕,甩了甩脑袋,因为听到谁打了个响指,他睁开眼睛,脑袋空空地看着跟前的人。
仇小贝将布包快速地塞到他衣服里,直盯着他的眼睛:“送完饭,到刑部外头,左转三里,遇到的第一棵树的树下,将布包埋进去。”
她将这句话连续重复了三遍,在她的示意下,谁也看不到的怨灵缠在狱卒身后,对着他的脑袋吹了一口黑气,狱卒懵懵地像喝醉了酒。
仇小贝在这时候又打了个响指。
狱卒一个突棱清醒过来,马上低头再次查看起手中的饭碗,并未看到什么银子,仇小贝趁这个机会伸出手将饭碗抢了回来:“这是我的。”
狱卒没找到银子,倒也无所谓那碗饭,见她抢走饭碗后就退后了,他除非打开牢门否则也抢不回来,兄弟们等着他回去喝酒,他就敲了敲栏珊凶恶的骂两句充当警告,便继续往后送饭。
看其模样,在他抢走饭碗后发生了什么,是一点印象也无。
而她刚刚声音不大,旁边牢房的虽然有悄悄注意这边,但并不清楚她做了什么。
只有老左隐约发现点什么,但他选择闭紧自己的嘴巴。
在送饭的狱卒把饭送完离开,仇小贝也回到牢房里头,认真地吃着碗里的饭,从被抓进这里她就没吃过东西,早就饿了,要不是如今肚子里的胎儿龙气越发旺盛,可以唬住不少邪祟魍魉,身体虚弱的她,早不知得什么样了,这会自然是先吃饱再说其他。
其他人有意询问,看她吃得那么认真,明明送给他们的饭那么糟糕,米硬就不说了,配了那么点菜还可能是馊的,他们吃习惯了倒没什么,可任何一个刚进来的,除非是乞丐,不然都有点受不了这饭。
但她一个看着就不像吃过什么苦的,却吃得很是认真,好像手中的饭有多香多美味一般,看她吃饭,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不知不觉的,他们盯着一个人吃饭盯到她把最后一粒米都吃完后,他们也忘了原先是想问她什么来着?
……
应书榕跟官僚拱手拜别,侍从牵来马车,应书榕道:“坐了一天了,本官想走动走动,就别跟着了。”
然后自己当先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应大人也不是第一次不坐马车不坐轿的自己走路,据他所说是散散步,知晓他的侍从知道自家主子没外表看的那么老实,喜欢一个人去别处溜达溜达,浪一浪再回家,反正以他主子的奸诈狡猾,很少会吃亏,侍从劝了几次好歹带个一两个人以免出什么事,主子屡次不听后,侍从都懒得管他了。
应书榕跟往常一样走着,走到三里的时候,正好是个比较偏的角落,他到第一棵树前停下,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蹲下身去捻起一点土看看,然后找到一块明显刚刚动过的地面,就开始在那地方刨起来,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小布包。
他将布包藏在怀里,起身再次查看左右,一再确定没人后,才离开这里,但他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避开所有人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环顾一圈,在一块砖上敲了五下,有长有短。
然后在原地待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一个黑影飞落到他跟前,将一块牌子给应书榕看。
应书榕瞄一眼确认身份后,将布包递给了他:“马上交给你家主子,只有两天的时间。”
黑影点了下头,再次飞走,剩下的应书榕整了整衣领,等了一会才离开巷子,之后到其他地方转了几圈才回了家。
牢房里的仇小贝吃完饭后,又拿出了一张符纸,将其烧给了一直在她跟前飘来飘去的怨灵,是刚刚帮忙对付送饭狱卒的那只,这是报酬。
不是所有符咒都对这些鬼怪有害,也有符是可以充当它们的补品的。
怨灵欢欢喜喜的离开了,仇小贝没再动,看着跟前的空碗发呆。
应书榕拿到布包了吗?
她的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
东宫数道影子齐发,太子的信任的侍卫也调动起来,暗明同时进行,一部分打马虎,一部分找人。
樊沉兮在殿门外,看着逐渐西斜的月亮。
“殿下,已经寅时了,再过两时辰这天就亮了,您明儿虽然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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