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他离得越来越近的唇。
要、要亲到了……
“噗!”樊沉兮憋不住笑出声,趴在了她肩窝上,笑得停不住。
仇小贝反应过来这是被他戏耍了,气得不顾身份尊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同时,他笑时的气流,让她的脖子痒痒的,她借着气恼动了动脑袋,想离他远点。
“胆子不小啊。”他抓住她使坏的手,“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她赌气地说:“任你处置行不行。”
“行,为什么不行,本宫罚你,不许动。”
她疑惑他想干什么,他微微动了下,然后继续将脸往她肩窝里搁,避开她的肚子压着她半个身子。
“殿、殿下?”
“说了别动。”他闭上眼睛,“本宫要睡会。”
啊?这样睡?
他虽不能动弹却分量不轻的双腿缠着他的,一半的身子在床上,一半的身子压着她的,一只手还握着她的,她略有点僵直地平躺着不敢乱动。
等了一会,等来了他逐渐平缓的呼吸。
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她喟叹,又忍不住笑出来,眼眸垂下,就能看到他的睡颜,他睡觉一向规规矩矩的,可以平躺着不乱动,到天亮都整整齐齐,很少见他以这么随意的姿势入睡,像个……像个跟你撒娇的孩子。
甚至,他们都还没梳洗呢,殿下不是有洁癖吗?不嫌她脏吗,林子亦在的那会喝了安胎药,身上还有股药味呢。
轻轻地松开跟他交握的手,将被她头压着的被子小心地扯过来,尽量弧度小点,以免惊醒他,摊开被子,盖住两人。
脑袋挨着他,她也闭上了眼睛。
寝室里温情脉脉,没有被熄灭的灯,在尽情的燃放自己。
忽然的,印在地上的火的影子晃动了一下,然后烛火就灭了,有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进来了。
他们来到床边,隐约看到床上趴着个人,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后,同时举起手中的刀,朝那床上那鼓起的包刺下去。
“锵——”一把突然出现的长剑,架住了两把刀,用力一挡,两黑衣人被震得往后一退,再一看,发现这张床的角落里居然还蹲着一个人,而他们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察觉。
那人从床上跳下来,身材高大,黑暗中看不清楚样子,只隐约能看到脸颊上似乎有刀疤,穿的是侍卫的衣服,他面无表情地手腕一转,不给两黑衣人的反应时间就冲了上去,几下子就把两人打得毫无招手之力。
黑衣人大骇,不知道太子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高手,且这个时候,他们的动静引来了外头的注意,守职的侍卫们都跑了进来,两黑衣人发觉不对,立马破窗跑了。
侍卫们赶紧追出去,李公公则重新把房间里的烛火点上,而这会,房间里,那个很厉害的侍卫已经不见了。
“殿下,殿下,”李公公急急地跑到床边,“您没事吧?”
然而他对上的,却是微微仰起头,手指竖在唇上对他“嘘”着的仇小贝,她指指还趴在她身上睡着的樊沉兮,让李公公不要吵到他。
李公公有点懵逼,但还是跟仇小贝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默默地又退了下去,心里还在奇怪着。
他家殿下警惕性最强了,都有刺客跑进来了,动静闹得挺大,怎么可能没醒?
仇小贝侧头望着樊沉兮,她不管他真睡假睡,看着他这么静静地谁在自己身边,她已然满足了。
她借着侧头的时,嘴唇从他额头上扫过,算是亲吻了,心里头暗暗窃喜。
……
走到殿外的李公公,迎来了追击刺客无果的侍卫们,他们跪在地上,因为没有追到刺客而请罪。
李公公朝里头看了一眼,淡淡地对侍卫们说:“你们运气好,殿下今天心情好,不会太追究你们,每人扣点俸禄吧。”
“谢殿下,谢公公。”
侍卫们都松了口气,扣俸禄对他们没什么,因为只要他们做的好,太子给他们的待遇比其他地方任职的要好太多了。
李公公心想,太子本就没指望你们追上刺客,不然哪会这么轻松让你们度过去,单单让刺客混到寝殿里来,就是大罪了。
他面上不显地道:“都下去吧,好好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再有下次,谁都救不了你们。”
“是!”
第二天,樊沉兮醒来时,仇小贝还在睡。
她现在只要晚上不好好睡,白天就睡不醒。
而他们的睡姿,也从他压着她变成她缩到他怀里,连腿都压在她身上了。
轻轻地挪开她的手和腿,让她躺好,再给她盖好被子,摸摸头测一下体温,感觉一切正常,才靠着自己双臂到轮椅上——不知道换了第几把的轮椅。
李公公和静安静宁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他梳洗,而后他们便转到外厅,免得吵到某个在主子床上呼呼大睡的太监。
一个影卫扮成侍卫的模样,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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