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o(︶︿︶)o
可惜,她回不去,因为他不回城。 他回城就等于向人宣布他腿伤好多了,他现在需要继续“养病”,只招方先生往来望海庄,送些消息,商量事情。
年诺也是同期收到的家书,对于娶陆四小姐这件事也不大满意。 她对陆家并不太了解,但也在母亲的信里知道一二,母亲待见地人她未必待见,但她相信母亲不待见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然对于这件事,她也没什么发言权,大伯父已经决定的事,她又能怎样。知道弟弟倔强。 而且对大伯父地怨也不浅,这次又没给他可心的亲事,怕是几股火儿都要拧一起去了,她翌日就赶来望海庄,劝慰弟弟,只能尽量往好处说罢了。
年谅同大姐倒没抱怨太多,也没提想撬这局的事。 只顺着姐姐说了阵子,又问起姐夫胡元慎。 他是想找姐夫谈谈时局的。 好研究从哪里下手。 然最近的私盐案子让胡元慎半点空闲也不得,一个来月不曾休沐,也就一直没得空过来。 年谅遣方先生去也是跑了好几次才得着一次空见上一面。
胡元慎对陆家没什么恶感,凭心而论对于能多一个吏部尚书的亲戚还求之不得。 提及朝局,他还笑对方先生道是瞧着陆西原把握更大一些,潘剿这两年没少压榨东南沿海诸州,下面早有不满。 只因他是圣眷正隆,不少人在观望罢了,现在就看有没有人背后捅刀子了。 又道陆西原好谋算,近年西北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皇上对西北越发关注,也就越发器重边陲重臣,这会儿陆西原同大伯父站在一处,不少人得掂量掂量。
潘剿受贿的事年谅已听年诺说过。 若能在玫州瞿家一家就榨出二十万两来,这两年钦差做得银子也得有几百万了,但即使有人捅,也不会查出这许多便是了。 而陆西原其实也一样,京官手里有几个是干净地?尤其在主管百官地吏部,每年外官孝敬地冰敬炭敬就不会少。
陆西原和潘剿现在处于微妙地平衡中。 两人肯定都有对方的小辫子,但是如果不能一击而毙,一旦对家反扑,那就是两败俱伤,——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坐等渔翁之利。 所以现在给陆西原轻微的下点儿料根本不会有用,得想法子丢点儿重要把柄给潘剿。
回头,就由潘剿收拾陆西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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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年崴的回信到了玫州府,不同于儿子信笺的简洁,他长篇大论写了西北政事、京中朝局。 倒不是分析。 大半是歌功,小半像游记。 而后辞藻华丽写了一大片子勉励儿子的话。 年谅几乎要失去耐性地时候,才在文章的末尾段落中刨出了他上次提问的答案。
老爹是语重心长,大概意思是,你在玫州能有了自己的铺子这很好,刚开始经营不要贪功冒进,还是得稳扎稳打,慢慢积累经验。 你现在一个人管着铺子,又管年寿堂和崖山庄,已是全负荷,再添瑾州六个铺子,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况且瑾州的铺子又在外地,麻烦更多。 你五叔经营的好好的,不若就让他继续经营下去,银两上略少了点子,但要省多少心少受多少累呢,况且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银子,倒是身子一直不好,得少管些事,多养身子。 所以铺子还是先烦劳你五叔代管,等你这边铺子都稳固了,身子养好了,经验丰富了再拿回来不迟。
年谅拿着信冷笑半天,父亲地态度总让人难以捉摸,这次不是琢磨旁的,是不知道父亲是装傻还是真傻。
但无论是哪者,铺子是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一定要拿回来。
父亲对于陆家的婚事倒是简单的只提了一笔,道是早有旧盟,因着陆家四小姐未及笄,你身子也不好,这才耽搁下来,如今一切都好了,你也年纪也不小了,当是该办了的。
他把信团成一团。 旧盟,还说旧盟,和母亲地旧盟碎了一地,竟回过头来同他说你要守旧盟。 可笑。
陆西原那边加紧下手吧,在下定之前,他也要让他的旧盟粉碎一地。
他这边加急催促京师的讯息才发出去,那边邸报到了。 一报是西北恖骨藩部叛乱,边关军情吃紧,年崴已启程返回理州,朝廷又遣武将军领兵平叛。 一报是太后懿旨,八月后宫选妃,凡年十四至十七、父官居四品以上者,皆可有资格参选。
自西北最大的藩部圪朵噶大首领过世后,近些年就一直不太平。 恖骨藩部也是反复作乱,每有灾荒或者部落内讧时,都会跳出来找大秦打一架,好转移内部矛盾。 去年一冬各地降水都少,年初旱情还不显著,到了六月青黄不接的时候。 饥荒全面爆发出来,恖骨藩部受灾严重,便就一路打劫大秦边关小城地粮仓来填肚皮,就此挑起战事。
年谅对此并不关心,也不担心,朝廷不是无力平叛,却是因着西北几大藩部皆络有亲缘。 唇亡齿寒,不能一锅端便只会陷入一对多的苦战。 所以朝廷每派大军也只是将恖骨藩部驱赶出境,赢些供品,顺便震慑一番蠢蠢欲动的其他部落罢了。
他关心的倒是选妃之事。 有秦以来,禁中一向忌讳外戚,后宫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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