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从前撅纪灵书大抵是在长生居里,或者只有她和纪灵书俩人在的时候,没人论及规矩其他的,现下有纪戚氏这亲嫂子在。 又比她职位高,到底不好由她出面说话。 夏小满就着讨论菜式,和纪戚氏绕着弯子说了两句话,示意她出面遏止纪灵书,免得伊把话题扯到火星上去。
纪戚氏已经习惯了这兄妹俩地高谈阔论,并且是发自内心地敬仰他二人,所以现在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什么不妥,再者。 她本就不善言辞,若是让她去阻止他们说话,很可能两句半不到就被撅到太平洋里去了。
夏小满见她没出手的打算,只好自己动手掐死唐僧了。
见纪灵书出现一个短暂地停顿,夏小满适时抢进,笑眯眯的拉了纪灵书的手。 又指着那方才没收下去的青白釉瓷器问她鉴定。
纪灵书顿了顿,瞧那瓷碗,笑道:“胎质细洁,釉色青莹,倒是好的,只这青白原是最雅致不过的,可惜了这纹路俗了,单用兰桂缀下便好,缠枝莲瞧着略嫌乱,所谓诗云:碾为……”
夏小满立时掐断。 笑道:“嗯哪。 我也寻思简单些好来着。 ”又指着桌上新上来的羹汤道:“表小姐来尝尝这汤,我尝着是好地。 只是不懂这个水啊啥地,胡乱喝喝罢了,尝不出是什么水来,表小姐品品看。 ——韩姨奶奶,这可是珅湖的水?”
韩姨娘忙道:“是呐!我府里便就只饮珅湖地水呐。 便是出来,船上也是备着大桶装湖水带着的,做饭做汤都用那水呐。 最是鲜香呐。 ”
纪灵书被这么一打岔,彻底忘记了先前的音乐之声,全然跟着夏小满的思路走了,拿了汤匙尝了一口,摇头笑道:“我却也尝不出来了。 水还是净喝品得真切……”
夏小满再次打断,又说旁的,这么着勾着她东拉西扯,纪灵书也警醒过来了,先前是说着曲子有些兴奋,这会儿也晓得夏小满在是断她话路了,她也就乖乖闭嘴了。
于是这顿饭又继续和谐地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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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吃了近两个时辰才散场,虽然没合作成,但总体来说还是很愉快的。 散席时,年谅借引子谢过窦煦远的莲花椅,先是提出实在贵重,要出银子买,窦煦远哪里肯,年谅便又试探着绕弯子问了图纸。
窦煦远在商场里打滚二十来年了,日里斗的就是心机。 你什么不图平平淡淡说话,他反当你是不可琢磨的高人,从而心生几分敬畏,你若和他兜圈子,他却是极快就能反应过来的。 他这两句就听出年谅是想要图纸来,心里一黯,心道,原道他是滑不粘手地,现下看来怕还是下套等着我呢,却也是要那图纸做大买卖——这等眼里,哪里是口口声声不会经商的人?!
若这会儿他真有图纸,肯定二话不说就献上了,毕竟比起他想做那大事来,这莲花宝椅实在不值得一提——贵是贵矣,然天下腰缠万贯的瘸子又有多少?!
可惜了,他没有。
实是机缘巧合,一个鞑靼行商想走水路往北边去,奈何前两日蕖水未解冻,船家不肯去,便滞留在畴仁府,因和窦煦远谈得投机,便于他看这两张椅子。 窦煦远一眼瞧出商机,想要买那行商的图纸。 那行商也不是傻的,自然不肯。 窦煦远就退而求其次,因说家里有长辈残疾,将他这两把椅子都买下。 原想着这样的东西,不过是花样精巧罢了,寻个木匠来细细研究一番便能仿造出来,谁料竟是现下也没看出个端倪。
窦煦远心里暗骂那群木匠废物,耽误他大事,面上无可奈何的瞧着年谅,直言没有图。 难得他说一次实话,却不知年谅会不会信。
年谅原也没说多直白,听他这么说,也不肖找什么台阶下,便只一笑,转了话题,再次谢过而后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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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纸箱的事是真实的,虽然不是我原来那公司的。 一百五十万也不是虚假数字。
食品行业包装成本是很高地,比如我原来地公司,大部分都是五层瓦楞纸箱,每年纸箱成本大约是一千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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