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奶奶说话间就要进门了……
要一个儿子。 她必须要一个儿子。
她曾暗慕青槐好命,怀了六爷地种,可惜了青槐是有命无运。 她不一样,她一定要做那个有命有运的。
混乱间,她想起家里几个婆子与她说地那话,低吟一声。 扭了扭身子,待七爷提身,她抓了一旁地枕头,拱背垫在腰下,一双腿又勾上他,尽力迎合,
七爷得趣,这才有了笑意。 俯身搂着她亲亲啃啃,双手揉搓着,道:“你便是个烈性地。 倔得什么呢?这房里谁越过你去了?爷多暂亏待过你?爷还能亏待了你?!”
亏待?她的脑子和她地声音一样变得支离破碎,想不出,也辨不出,就盘旋这一句话。 要个儿子。 定要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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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消雨歇,七爷泄了火,舒坦了,歪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青桂身上揉捏,方开口问道:“寇桧家的怎么说地?”
青桂气息未定,微喘着回道:“说时隔多日,记不真切了,怕误了爷的事,还消一二日。 好生想想清楚。 ”忽然身上一疼。 她不由呲牙道:“哎呀……爷轻点儿……”
七爷是恼了寇桧夫妇,一时失手掐重了。 忙给她揉了又揉,恨恨道:“这是还要银子呢。 寇桧家的没这脑子,还是寇桧使诈。 若不是爷现在不得找他……哼,等爷得了手的,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叫他小子瞧不起爷。 ”
青桂仍“嘶嘶”的呲牙,不解道:“爷知道纪家有家底,也就是了,为何定要那礼单子?莫非……爷信不过寇桧两口子?”
七爷哼了一声,道:“自然信不过。 你别多问,只按吩咐的办就是。 套她话,看她还要多少。 尽快给我弄来。 ”
为什么要礼单子?因送的不是银子这么简单。 这什么样的人送什么礼,送礼最能看出人心思来。 只有要了礼单子,才能知道纪家人喜好些什么;只有知道纪家人喜欢什么,才能……
他自得知纪家送了厚礼过来,晓得纪家家资极丰,这脑子就没一刻停下来不转地时候。 ——瑀州纪家的产业收入大部分是田租房租这样省心的,可见纪郑氏夫人并不是个善于理财的;纪家就两个孩子,儿子是个书呆子,万事不管,这若当了官,怕是更加不管了;就这一个小女儿……他若成了纪家女婿,岂不顺理成章帮忙照管纪家产业?假以时日,还怕到不了手?
他在年家有些个什么?等老爷子过身那点儿银子?那够干嘛的?现下五哥五嫂说是带着他,可他也就比掌柜的略高一点儿罢了,哪里还是个爷?五哥精明,五嫂厉害,他充其量就小打小闹弄些银钱,“大权”二字想都别想。
腊月里听闻六哥要出去玫州,他当是条出路——六哥也是书呆子,身子又不好,身边没亲兄弟帮衬,有他个堂兄弟跟着过去,也说得过去吧。 六哥哪里有五哥那样地手段?又是没六嫂,小妾丫鬟说得上什么话?他怎的也能混得比现下强。
他是没少花心思讨好六哥,谁知道六哥竟是极奸猾的,愣是不给他半分自荐的机会,一直打太极到现在,眼见开春人就走了,他还在原地打转转。
纪家的出现,实在给了他一条新路。 与其一辈子给哥哥嫂子为奴为仆,不如自家出去闯荡一番!他素来觉得自家是龙困浅水,被五哥五嫂囚的,徒有本事没处施展,这要有了纪家的产业,何愁他不发达?
纪家的小女儿……他咂咂舌,是个美人胚子,却不是中用的。 他阅人无数,深知中用的妇人首要肉厚身软才好,像那纪家等小姑娘,干巴巴地一身骨头,卧上去岂不硌坏了人?还得养上几年……不过他原也不指望床上用她,有了银子,什么样地女人没有?!
他现在先要知道她爱些个什么,哄她上手再图其他。
他摸着怀里丰腴的身子,道:“你没事也往雁回居、长生居两处走动走动……”
说了这话,他自己也是摇头,雁回居人口少,二夫人又一向精明,他是没本事透进去。 长生居……他原以为丫鬟多又是良莠不齐,总能透得些个,谁知道自青槐没了,六哥地一切都是那小妾和青樱经手,旁人沾也沾不得,小丫鬟是啥也不知道。 而六哥那么护短的一个人,竟是个无情的,年前把跟着自己好几年的丫鬟都给打发了,四房也在那边跳脚,却是没辙。 他就更没辙了。
青桂在他怀里拧了身,斜眼道:“爷又想什么?爷不叫奴婢问,又不交代明白了,奴婢怎么行事?误了爷的事,爷又要来摘奴婢的不是了。 ”
“浑说。 ”七爷重重掐了一把,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打听打听纪家姨夫人喜好什么、纪家小姐喜好个什么。 瞧纪小姐往各处送的笺纸,连匣子都是上等的,想必是个极精细的……”
青桂前后想通,心下又是泛酸,虽应了,却是不情愿的动静,吭叽道:“奴婢省得了……”
七爷嗅着那醋味,轻哼一声,搂她过来亲了又亲,直亲到她身子发软,才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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