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事也已经发生了,老夫人不如就歇在屋里,外面有什么事让侯爷支应着。”
容华这是让她躲开。
老夫人皱起眉头。
李妈妈带着丫鬟退下去,容华低声道:“大家都知道老夫人病重,老夫人不出面也是合情合理。老夫人一来可以养养神,二来若是前面处理不妥当老夫人也好再拿主意。反过来老夫人气病了,侯爷就算挡不住也没了别的法子。”
容华的话让老夫人心里一亮,容华看出了老二夫妻俩是针对分家。
老夫人叹口气,“你说的对”只要她处理老三的事,老二夫妻必然会在她面前添油加醋,让她不能不生气,“你毕竟是晚辈不好说话一会儿你去你娘那里,让她出面。马上要分家了,她这个做长辈的也好有长辈的模样,不能将担子都落在你一个人肩上。”
容华道:“那我对外面说老夫人病的急了。”
老夫人叹口气点点头。
容华去薛夫人房里将老夫人的意思说了。
薛夫人震惊地挣大眼睛,“三叔怎么能去捞月楼,那可是玩人的地方。”
容华道:“娘还是收拾收拾去老夫人房里,万一一会儿三叔父那边有了消息,娘也好安排。”
薛夫人一下子慌起来,“我怎么行。这么大的事还是要老夫人拿主意。”
容华轻声劝薛夫人,“娘先将情形弄清楚”然后再去问老夫人的意思。”
薛夫人半天才答应下来,换好衣服和容华一起去了老夫人房里。
两个人才在侧室里坐下,就听得三太太哭哭啼啼地进院子,“这日子还怎么过。我怎么就那么傻,没想到他在外面竟赌了。”
李妈妈听得声音忙迎了出去”槽老夫人病在床上的事说了,“夫人也在呢,三太太先去侧室坐坐。”
三太太看到李妈妈满面焦急的模样,顿时信了六七分,“这这可让我怎么活,不如那根绳子吊死了”掩面哭起来。
薛夫人和容华将三太太迎进侧室。
三太太抽噎不停,“这两日他旱出晚归”我就知道在外面有事,今天一早我就让人跟着他,谁知道到半路将人跟丢了,我只当他又在外面养了小的,却没成想他是去了捞月楼”那里岂是他能去的地方,就算有万贯家财输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三太太正哭着”只听外面有婆子回话,“三老爷回来了。”
三太太听得这话站起身立即跑了出去。
鼻崇仁捧着手里的虫罐子,缩头缩脑地进了垂花门。
“薛崇仁”三太太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把将薛崇仁的虫罐子夺过来扔在地上,“你在捞月楼输了多少银子,你说,输了多少银子。”
薛崇仁仿佛宿醉未醒,茫然地看向三太太,半天才道:“一万……两。”
三太太眼前发黑顿时昏了过去。
“一万两只是本金,三叔父没带现银,按捞月楼的规矩还要付利息银子。”薛明睿正襟而坐,将三老爷的事说给容华听。
一万两的本金,容华想着都心惊,“三叔父不是这两日才去赌的,怎么会输了这么多。”
薛明睿道:“在捞月楼,五万金一底也是有的。”
一局就能输掉五万金,这样算起来三叔父输了一万两白银还是少的。
“朝廷不是禁赌,怎么在京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一万两白银,别说是三房,就是长房和二房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银。没分家前若走出了这事,老夫人可能会用梯己银子替薛崇仁还上,可是现在已经将薛家财物品搭了,若说从公中出银子帮三房,二房就会第一个不同意,就算老夫人用了梯己银子,二房也会说老夫人分家不均。可如果这笔银子全由三房来出,三房日后要如何生活。
薛明睿皱起眉头,“大周朝的禁赌律法和历朝历代一样不过是一纸空文,小赌坊不说了,就说捞月楼这样的地方富商巨贾、达官贵人去的多了,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参赌本就是罪,难不成要将这些显贵都抓起来不成?”
那就没办法依靠朝廷来解决了。
“三叔父签了文书,就算我能找人出面说话,也不过是免了利息。
那家捞月楼牵扯了几个宗亲,想要不出银子就一了百了是不可能的”
薛明睿神色凝重,“眼下也只能付了银子了事,朝廷政局动荡,我也没精力再牵扯太多事。”
薛明睿这时候说出朝局,想必是又有什么风吹草动。应付政局是关键,这些事上就不能费神。
薛明睿低声道:“三场考试刚一结束,就有人告科考舞弊,这件事暂时压了下来,只等着阅卷发榜。”
科考舞弊和之前的拜恩师可能会连在一起,那么就会牵扯到庄亲王爷。薛明睿应付科考舞弊已是不容易,怎么还能有精力去禁赌。
再说赌场存在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换了谁就能扫荡一清。
可是这件事老夫人不可能放着不管。
容华念头闪过,“三叔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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