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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飒颔首,带着徐观月出了花厅。走出没几步,却听徐观月似笑非笑的低声:“你倒是在这混的如鱼得水,声音也恢复了?”
“龙行山庄卧虎藏龙,仔细隔墙有耳,姐姐有话也等到了听风阁再说吧。”徐飒淡淡回她。
徐观月笑的无辜:“你在这过得好,姐姐替你高兴,有什么可掖着藏着?”
你替我高兴,你倒是别阴阳怪气的嘲讽我啊?
徐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答她。
花厅里的气氛并没有比外面好多少。傅雪融寻了个位置坐下道:“这郡主,怕是来者不善。”
傅如深眉头紧锁:“西椿侯府的人,真是令人出其不意,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扯谎,下药,年关时郡主亲临……这是仗着有朝廷在背后撑腰,便要为所欲为?
看得出他心情极差,傅雪融道:“不过说来也怪,她身为郡主,突然来到陇邺,身边却只带着一个丫鬟,我觉得可疑,便把她安排在了素雪居的厢房里,勉强限制了她的行动,她不曾出过龙行山庄。”
“只带了一个丫鬟?”傅如深皱眉。
“是啊。”傅雪融点头,“起初我还觉得,她是来带飒飒走的。可不说带走飒飒不应该由她来,她到了也没说过自己的目的。若非她带着令牌,我都要觉得她可疑。”
背在身后的手捻了捻,傅如深道:“我先回主楼了。小江要有动作,我得再帮他筹划筹划。”
“小江?”傅雪融一愣,“你与他联系了?”
“我与他在汉州见面,一齐将灵玉送到了樊城。”傅如深道,“此行他也回了陇邺,只是暂时又出去了一下。”
“噢……”傅雪融点点头,眼神里有踌躇,让打算去主楼的傅如深又停了下来。
“大姐,有什么事尽管说。”他道。
傅雪融抿了抿唇。
“老彭死了。”
傅如深一愣。
傅雪融垂了眸子,语气淡淡的,却难掩哀伤:“是在你们回来的三天前,我这得到的消息。他那趟镖在半路就遭了劫,老彭为了护着手下的人,就……没能回来。”
长长地呼了口气,傅雪融使劲儿眨了眨眼:“传消息回来的人只剩半条命在,当时老彭的媳妇儿刚生下一个儿子。这事我还没敢和他媳妇儿说,韩野派人去了老彭出事的地方,只带回了尸体,贡品被洗劫一空。”
“……”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傅如深青筋暴露,“大概的位置?”
“韩野已经绘了地图,余下的还在查。”傅雪融道,“最近韩野要做的事略多,人手有些不,我正想着咱们规划一下,从哪边调回一些人手,给老彭报仇?”
“我会考虑。”傅如深松开拳头,“我先去找韩野。”
高大的身影毅然离去,结实的肩头像是可以扛起千斤重担。
傅雪融目送自己的弟弟离开,轻轻一叹。
听风阁里,徐飒与徐观月相对而坐,皮笑肉不笑的道:“徐飒外出刚回,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郡主莫要见怪。”
徐观月看了她半晌,摇头道:“你对我的敌意很重。”
撤了帷帽,徐观月的整个脸都露了出来。虽不是倾国倾城,却生的小意柔情,较云想衣又多了两分成熟的美感,若是陌生人,初见定会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徐飒一点也不想面对她。
“郡主还是明着说吧。”她道,“您为何亲自过来,还是赶在年关?我记得您初春便要嫁去西面来着,眼下应该提前准备事宜了呀。”
徐观月吸了口气,眼神有些闪躲,语气却带着责备:“我先问你,为何迟迟不寄信给侯府?说好的一月,眼下已经快要两月,你在这里过得滋润,便忘了当初是怎么说的了么?”
徐飒微怔,随后道:“我寄了信的。早在一月之时就寄了,还是当着傅大庄主的面。”
“我没收到信。”徐观月咬唇,“而且还被退婚了。”
“退婚?”徐飒讶然。
徐观月委屈的道:“我自小便被父亲要求待在侯府修习女红中馈,外人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是西椿郡主。这样的生活熬了二十年,我终于有了婚约,可以嫁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可戍边将军却将我的婚事退了,这都是因为你!”
“……”
徐飒呆住了。
徐观月说因为谁?
她?
“郡主,您这话可有意思了。”徐飒似笑非笑的道,“我可没有背黑锅的习惯,为什么怪我,您得讲清楚,不然我不认的。”
徐观月抿唇,垂下了哀伤的眼眸。
“若你当初没有出现,父亲选不到合适的人,说不定就会直接推掉我的婚约,让我嫁来了。结果现在你过得春风得意,我却成了被退婚的人……徐飒,你当初不是拒绝了替嫁么?你为什么又回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嫁给傅庄主是福分?你是楚人,你知道的比我们多!”
听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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