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去震惊,事后才把所有事情消化,消化过后,她心疼死她娘了,早先不知那是她阿娘时,她就很同情大帝姬的遭遇,她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生出如此不该有的情绪,眼下看来,是母女连心。
有些事,不好多做回想,想了她心疼。
但有些话,却可以大大方方地说,说了她痛快。
“我只以为我外祖家的人都死光了,我虽心疼我阿娘,却觉着她毕竟大了,有了我阿爹,有了我和弟弟,人生也算圆满了。”
“我不知道,原来她是让家人抛弃的。”
“生来被抛弃了一次,长大之后,又被亲妹妹与亲爹联手卖了一次。”
“没养过她一日,却压榨了她身上所有的价值。”
“你说你是我外公,那我问你,我娘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她几时生的我,几时生了我弟弟你答得上来吗”
国君让俞婉兜头兜脸的一番质问怼得哑口无言。
俞婉正色道“我娘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哭着喊爹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最需要父亲时你没出现,以后也没出现的必要了。”
这世上,不是你想要我就要我,不想要我就不要我的。
你是国君。
但我阿娘可以不是帝姬。
从你抛弃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是了。
唯一留给你的机会,也在你同意卖掉她换取一条虫子的那一刻粉碎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你说你是谁,又干我娘屁事呢
国君深吸一口气“我当时也是”
“也是为了国家安危,为了江山社稷。”俞婉打断他的话,“那么现在呢也是为了国家安危,为了江山社稷,无非是你的小女儿不中用了,才想起你的大女儿,但你小女儿稀罕的东西,在你大女儿眼里一文不值”
好一个一文不值
国家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狠狠地敲了几下,震得他险些站不住。
俞婉其实还没与她娘谈过,但她是她女儿,有些事不必她说,她能感受到她的选择。
如果不是真的死了心,怎么会说自己的娘家人全都死光了在她心里,他们死了。
俞婉转过身,往府里走去,徒留国君怔怔地杵在原地。
刚走了两步,俞婉蹲下脚步。
国君眸子一亮。
俞婉转过头来,说“活该。”
国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俞婉淡淡地弯了弯唇角“不惜卖掉我娘换来的圣物,最后落在了我的手上,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爽”
快被噎成哑巴的国君“”
“我很爽。”俞婉点点头,开心地进府了。
早先她挺嫌弃这小东西,如今不了。
她决定对它好一点儿,毕竟这是她娘用名义上的姻缘换来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些曾经欺负过她娘的人气得跳脚却又拿她们娘俩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喜欢极了。
俞婉头也不回地进了府,路过花园时,对垂立在两侧的小厮吩咐道“以后再有人冒充我外公,关门放狗。”
听了一耳朵的国君“”
恨不得原地爆炸的国君“”
人家是碰一鼻子灰,国君是碰了一盆子灰,他灰头土脸地坐上马车。
王内侍听说他过宫门而不入,就猜到他是来找大帝姬了,忙乘坐马车追了过来,刚下马车就看见一脸菜色的国君。
“这这是怎么了陛下”他慌慌张张地迎上前去。
国君没说话,踩着木凳上了马车。
王内侍弃了自己那辆马车,壮着胆子跟着国君上了他老人家的。
国君正在气头上,没看见被自己随手扔地上的搓衣板儿,脚尖一绊跪倒了。
突然跪了一把搓衣板的国君“”
目睹国君跪了搓衣板儿的王内侍“”
回宫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王内侍心道,您认错的态度很虔诚啊,连搓衣板儿都带上了,可人不在您跪啥呢莫非还得偷偷练习下
练习就练习,不用那么认真吧瞧搓衣板儿都让您跪裂了。
作为一个忠心的奴才,王内侍觉着自己十分有必要为国君分忧。
国君回到寝宫,先去泡了个澡,回到屋子就发现自己的床榻上多了一个崭新的搓衣板。
铁的
跪不断哒
特别想掐死王内侍的国君“”
国君早先的担忧全都变成了事实。
他在寝宫屁股都没坐热,便有宫人禀报“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是能直接进入他寝宫的女人,尽管这会子他不想见她,可人已经来了,他再拦也无济于事了。
他硬着头皮接见了皇后。
祭坛上的事,皇后已经听人说了,她的女儿犯了众怒,被国君押入大理寺了。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她女儿进了那里还能落个好下场吗
皇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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