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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呀”小黑姜问。
她见过国君,但那是幼年时候的事了,她那会儿比三个小黑蛋大不了多少,纵然是个神童,也不大可能记得当初那一面了。
反倒是南宫雁,因着十几年前去过鬼族,与她打了几个照面,她记得她的脸。
国君被她这一问弄得更怔愣了。
老实说国君第一眼把她认成俞婉了,俞婉与她七八分想象,相处久的人能分辨二人诸多不同,国君就不同了,他统共也没见俞婉几次,没那么熟悉。
不过她记得俞婉的声音。
也记得俞婉临走时冷漠的眼神。
眼前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俞婉。
而既然不是俞婉,又与俞婉如此相似,思前想后便只剩下俞婉的亲娘他的大女儿,那位被逐出南诏的大帝姬。
但
他的大帝姬为毛是这副样子的
小黑姜要去赌场,为掩人耳目,换了一身便于出行的小厮衣裳,头上戴着一顶小厮的帽子,嘴巴上还画了两撇大胡子,一双黑眼珠滴溜溜的,灵动得像只躲避猎物的小仓鼠。
她的胳膊与前胸后背都让银票塞得鼓鼓囊囊的,看上去特别像个肌肉小猛男
国君的眼皮子突突直跳,一度怀疑这不是真的
小黑姜见他不说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要饭的没钱”
国君“”
国君遭受了自出生以来最强烈的打击,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能生气,他定定神,压下心头的翻滚,对她道“我是南诏国君,也是你父亲。”
他满心期盼地等着这个孩子如乳燕一般扑进他怀里,高声哭着她可算是等到了自己父亲。
然而并没有。
只听得嘭的一声,大门在他面前合上了
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气得险些跳脚
这、这孩子的脾气,怎么比那丫头还大
那丫头好歹还与他说了几句话,这孩子二话不说把门给摔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拒之门外,传出去,只怕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你开门。”
国君压抑着怒火说。
里头却没人理他。
“你给朕出来”国君加重了语气。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门,甚至搬出了国君的身份,都始终没有回应。
那孩子不理她,难道府里的下人也死光了吗
没听见堂堂国君站在大门外,就这么把国君一直一直晾着吗
可不一直一直地晾着
哪儿来的疯子,张口闭口自己是国君,国君能来赫连家吗连个护卫也没有,就这样的仪仗,还一国之君呢西府的少爷们出行,都比他的护卫多
何况,若真是国君,被拒了还能在外头一直一直地杵着
下人们没理会国君的叫唤。
倒是俞婉刚从栖霞苑出来,要回梧桐苑找她娘,却发现她娘不在,她爹在房中呼呼大睡。
这个时辰,阿娘去哪儿了
俞婉问下人,下人们摇头不知。
俞婉担心又是谁使了手段把她病歪歪的阿娘掳走了,赶忙出去找人,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下人们脸上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俞婉问。
一个小厮道“回大少奶奶话,外头来了个疯子,说自己是国君。”
“来多久了”俞婉问。
“挺久了。”小厮说。
俞婉让他开了门。
大门敞开后,俞婉一眼看见了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国君,还真是国君。
“你们退下。”以免殃及无辜,俞婉吩咐了一声。
“是。”
小厮带着同伴悉数退下了。
俞婉站在门槛内,淡淡地望向这个当初抛弃了她阿娘的男人。
在不知他是国君、也不知她阿娘是帝姬时,她还能坦然地接受这个心地善良的好邻居,然而眼下,他所有的善良都变得如此可笑。
对一个闯入他府邸的“陌生孩子”,他都能给予宽厚的慈爱与同情,可对自己的妃子十月怀胎诞下的骨肉,他却能狠心抛弃。
这究竟算个什么父亲
“阿阿婉。”国君怔怔地看着她,叫出了一直压在心口的名字。
一个称呼罢了,他爱怎么叫是他的事,应不应则是她自己的事。
俞婉显然没有答应,只定定地说道“国君陛下来这里做什么”
本以为俞婉的冷淡至少比大帝姬的决然要温和许多,眼下看来并非如此,这丫头每个字都像是用针扎在他的心上,他甚至不敢去直视那双清澈而又犀利的眼睛。
“我”国君张了张嘴,“我来见见你母亲。”
俞婉就道“你凭什么来见她”
这话,比在祭坛上不客气多了。
国君当场愣了一下。
在祭坛上,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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