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丫鬟未必是真的病了。”
陈夫人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她装病”
白夫人说道“前面还寻死觅活的,突然就病了,天底下哪儿这么巧的事”
陈夫人驳斥道“那你倒是给我装一个看看呀”
遍布全身的红疹、退不下来的高热、形同枯槁的面相,这哪一样是能装的
“我去看过了那丫头离死就只差一口气了”
若非如此,陈夫人如何会舍得退了这门亲事
虽不知白棠是怎么办到的,可白夫人坚定坚信她是在装病“大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有办法拆穿那丫头的阴谋”
陈夫人甩袖去了。
白夫人去了白棠的屋子“你们退下”
“是。”照顾白棠的下人出去了。
白夫人来到床前,冷冷地看了眼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白棠,语气温柔地问道“棠儿,你真的病了吗”
白棠在心里骂了俞婉无数遍,什么鬼药,真的快吃死她了
白棠虚弱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唇角“母亲,你说呢”
白夫人瞳仁一缩“你果然是在装病”
白棠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又怎样你拆穿我呀看有人信你吗”
“白棠你等着,别以为这样就不用嫁人了”白夫人气冲冲地吃了屋子,这丫头最是莽撞不过,几时多出心眼子来了
白夫人叫来心腹丫鬟与婆子“你们这几日都把小姐给我盯紧一点,看她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没。”
“是,夫人。”二人应下。
白夫人想了想“还有,让外院的人盯紧丁管事。”
几人顶了两天,没盯出任何异常,陈家那边又来催了一次,白夫人终于坐不住了,以回门探望亲娘为由出了白府。
俞婉与俞峰盯着白府好几日,总算是等到白夫人出来了。
白夫人的马车行至玄武街时,一个丫鬟走了下来。
后面的马车上“大哥,你跟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俞峰点头去了。
俞婉跟上白夫人。
马车在一家高档的茶肆前停下,此时的白夫人已换了一身行头,披了披风,戴了白色幕篱,长长的面纱遮了她面容,若非俞婉一直死死地盯着,只怕都认不出这个女子就是白夫人。
白夫人进了茶肆。
俞婉跟上她。
瞧白夫人轻车熟路的样子,像是常客了。
“哎,你哪儿来的”茶肆的伙计叫住了俞婉。
这种高档的茶肆俨然不是俞婉这等布衣来得起的地方。
俞婉神色不变,不怒自威地说道“我跟我家夫人来的,怎么你想要见见我家夫人吗”
俞婉的气势唬住了伙计,伙计赶忙欠了欠身“得罪了,姑娘请。”
被伙计这么一打岔,白夫人跟丢了,俞婉只得一间间厢房碰运气,好在她运气不赖,在最尽头、最隐蔽的一间厢房外听到了白夫人的声音。
“煮熟的鸭子飞了,真是气死我了”
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俞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杵在门口太扎眼,容易让过路的伙计询问,隔壁的屋子空着,可惜墙太厚,听不见,俞婉推开了窗子,惊喜地发现对面的一扇窗子,与白夫人厢房的窗子仅一臂之遥。
对面似乎是一家客栈就不知这间房里有没有主人。
俞婉惊险地翻了过去。
屋子妆又大又宽敞,富丽堂皇,在俞婉看来,约莫可以算是古代版的总统套房。
俞婉趴在“总统套房”的窗台上,上半身探出去,柔软的腰肢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如此总算能贴在白夫人的窗子上了。
俞婉将窗纸戳了一个小洞。
俞婉发誓,她只是想知道白夫人究竟打算用什么法子揭穿白棠,绝不是故意撞上如此石破惊天的秘密。
只见燃着淡淡熏香的屋内,白夫人衣衫不整地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那男人身形高大,物什巨大,俞婉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已经步入中年、身材发福的白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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