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遭点罪,不过并不会损害你的身子,剂量我都拿捏好了。”
“你还懂这个”白棠问。
“鲍爷爷送我的医书上写的。”俞婉道。
“你还有个鲍爷爷”白棠并不知鲍神厨与俞婉相认的事。
俞婉望了望门外随时可能窜过来几个下人的院子“这个说来话长,你先把药吃了。”
白棠捏起那枚黑乎乎的药丸“你之前有给别人吃过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
白棠“”
难道不该担心会不会吃死她吗
白棠最终还是将药丸服下了。
晚饭时,白棠开始有些没精打采的,送饭的丫鬟婆子权当她是让老爷、夫人气得如此,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夜里,白棠开始难受地呻\吟
值夜的丫鬟扶了衣裳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头头好痛”白棠有气无力地说。
丫鬟摸了她额头,吓得一把缩回手“好烫”
白棠病了,先是浑身乏累、困倦不止,再是头痛背痛,高烧不退,白夫人请了大夫上门,因是要嫁去陈家的儿子,在医治白棠一事上,她倒是真没私心。
大夫看过之后,诊断为急性风寒,开了几幅散风去热的药,奈何白棠服了药,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起来。
白老爷再偏袒儿子,白棠也是他亲生的女儿,他不可能真坐视不管。
他冷冷地看向白夫人道“你请的什么大夫连个风寒治不好到底有没有让人精心照料她”
“老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故意让人把她照料病的吗还是我故意给她喂药吃老爷,我这些年是怎么对棠儿的,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吗”白夫人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
白老爷心头一软,说道“我没怪罪你的意思,你罢了,再换个大夫,让丁管事去吧。”
丁管事是白棠的心腹,白夫人接管中馈后,将他调去库房了,白夫人自是不愿再重用他,可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好触老爷的霉头,让丫鬟给丁管事带了话。
丁管事请了相熟的李大夫来。
李大夫医术高明,是专给世家大族看诊的,不是白棠母亲的身份摆在那里,丁管事还将他请不到白府来。
李大夫给白棠诊治时,白棠的病情再度恶化了,李大方捋起白棠的袖子,就发现白棠的手臂出现了淡红色的块状,李大夫道了声不妙。
“怎么不妙了棠儿是得了什么绝症吗”白老爷担忧地问。
李大夫站起身,让人打了水来,用皂胰子仔细净了手,方神色凝重地说“我暂时还不敢下定论,若明早这些红块不扩散就是我多心了,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样”白夫人着急地问,没人比她更不希望白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病。
李大夫道“明早我再来看吧”
却等不到明早,大半夜的,丁管事便叩响了李大夫家的大门。
丁管事焦头烂额道“李大夫,我家小姐越发不好了你快去瞧瞧吧”
李大夫带上医药箱,马不停蹄地去了。
白棠手臂上的淡红色块状扩散了,起先只长在小臂上,半夜丫鬟给她擦汗,发现她的大臂、脸颊、甚至腿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块状,块状恶化的速度惊人,待李大夫赶到时,四周已经出现了不均匀的红疹。
“坏事了”李大夫心下一沉。
“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丁管事问。
李大夫无奈地说道“她她得了天花。”
天花乃不治之症,不仅会死人,还传染,曾经有个村子,就因为好心收留了一个得天花的乞丐,最后全村都病死了,若白棠也是得了天花,后果可想而知了。
陈家第二日便找上了门。
来的是白夫人的大嫂陈夫人。
“大嫂说什么退婚”白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言不合就拆她台的妇人。
要说白夫人为何如此紧张的命,得得益于徐氏身前留的一手,徐氏临终前,曾让白老爷立下字据,白棠活着,她的嫁妆就是白棠的;白棠没了,嫁妆便得如数返还徐家。
徐氏早料到白老爷会娶续弦,担心续弦对自己女儿不利,才宁可做个恶人,也逼着白老爷签字画押了。
白老爷从未想过贪图徐氏的嫁妆,原本他就觉得徐氏的东西留给白棠是应该的,只是徐氏如此做派,未免太不信任他这个做爹的,难道他不会保护自己女儿吗非得用这种法子逼迫他
夫妻二人最后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愉快,徐氏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世的已无从得知,可无法磨灭的事,徐氏的果决,让白棠平安地长大了。
“大嫂”
“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了,白棠得天花了你还想瞒着我是不是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白夫人一再让下人三缄其口,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么便传到陈家了。
她压下疑惑,对陈夫人道“大嫂,我不是有意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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