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认得他吧。”
“见鬼,他怎么会在婚礼行列中?”
“那我们也一样啊。”
“这婚礼车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我知道?”
“听着。”
“什么?”
“你应该做件事。”
“什么事?”
“你走下我们的车去跟踪这辆婚礼车。”
“干什么?”
“为了知道它上哪儿去,是什么人的车?快下去,快跑,我的女儿,你年纪轻。”
“我不能离开车子。”
“为什么不能?”
“我是被雇用的。”
“啊,糟了!”
“我替市政府当一天骂街的。”
“不错。”
“如果我离开车子,第一个见到我的警务侦察员就要逮捕我。这你是知道的。”
“是,我知道。”
“今天我是被政府买下的。”
“无论如何,这老头使我烦恼。”
“老头使你烦恼,你又不是一个年轻姑娘。”
“他在第一辆车里。”
“那又怎么样呢?”
“在新娘车里。”
“那又怎么样?”
“因此他是父亲。”
“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我告诉你他是父亲。”
“又不是只有这一个父亲。”
“听我说。”
“什么?”
“我嘛,我只能戴着面具出来。在这儿,我是藏着的,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儿。但是明天就没有面具了。今天星期三是斋期开始。我有被捕的危险。我得钻进我的洞里去。而你是自由的。”
“不太自由。”
“总比我好一些。”
“你的意思是?”
“你要尽量打听到这辆婚礼车到什么地方去?”
“到哪里去?”
“对。”
“我知道。”
“到哪儿去?”
“到蓝钟面街。”
“首先,不是这个方向。”
“那就是到拉白区。”
“也许到别处去。”
“它是自由的。参加婚礼的人是自由的。”
“不仅仅是这点,我告诉你要设法替我了解这婚礼是怎么回事,有这老头在里面,这对新婚夫妇住在哪儿?”
“决不!这才有意思呢。在八天后去找到一家婚礼车在狂欢节路过巴黎的人家难道容易吗?大海捞针!这怎么办得到?”
“不管怎样,要努力。听见没有,阿兹玛?”
两列车队在大道两旁以相反的方向移动,婚礼车逐渐在蒙面车的视野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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