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该算妥当了吧?”
“不。”
“那么还有什么事呢?”
“还有那空棺材。”
这问题占去了一段时间。割风在想着,院长在想着。
“割爷,他们把那棺材拿去,会怎么办?”
“埋在土里。”
“空埋?”
又是一阵沉寂。割风用左手做着那种驱散疑难的姿势。
“崇高的嬷嬷,是我到礼拜堂的那间矮屋子里去钉那棺材,除了我,旁人都不能进去,我拿一块盖棺布把那棺材遮上就是了。”
“可以,但是那些脚夫,在抬进灵车,送进坟坑时,一定会感到那里没有东西。”
“啊!见了……!”割风叫了起来。
院长开始画十字,瞪眼望着那园丁。“鬼”字哽在他喉咙里了。
他连忙信口胡凑了一个应急的办法,来掩盖他那句亵渎的话。
“崇高的嬷嬷,我在那棺材里放些泥土,就象有个人在里了。”
“您说得有理。泥土和人,原是一样的东西。您就这么安排那个空棺材吧?”
“我一定做到。”
院长的脸一直是烦闷阴郁的,现在却平静了。她做了上级要下级退去的那种表示,割风朝着屋门走去。他快要跨出门外时,院长又微微提高了嗓子说:
“割爷,我对您很满意,明天,出殡以后,把您的兄弟带来,并且要他把他姑娘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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