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脚踩在玳瑁背上,不让动弹,手里的匕首滴着殷红的血珠子。
“你不是想回府邸吗?用两条腿来换,不为过吧?”
玳瑁只顾着哭,什么话也说不出。
温婉蓉突然看着覃炀明艳一笑,嘴上的话对玳瑁说:“你想二爷娶你做妾室,也行,背上再来一刀,放心,伤了肺也能活下来,你看,我就活下来了,比谁都活得好。”
覃炀完全懵了,他没想到温婉蓉终有一天,把过去怨恨汇集一起算总账。
而温婉蓉看他的眼神,和当初小产时有过之而不及,除了恨意,找不到其他感情。
“温婉蓉,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他不想看她这样,问心有愧以前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害她变得狠厉。
温婉蓉依旧笑笑看着他:“你刚刚不都说了吗?说我无聊,我就是无聊,拿个人解解闷。”
说着,她猛然放开脚,蹲下拽起对方头发,扬起刀对准玳瑁背心。
玳瑁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紧紧闭上眼。
然而等了许久,刀迟迟未落。
覃炀赶在刺下的瞬间,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握住温婉蓉拿刀的手腕。
“温婉蓉,”他声音放缓,“这一刀下去,就真的回不去了。”
温婉蓉满眼浓浓的恨意,抬起头,四目相对。
覃炀语气再放缓,叹息一声:“我不希望你杀人。”
停了停,又说:“以前是我没护好你,你有怨气冲我来,我没想到以前的事会把你伤成这样。”
温婉蓉蹙蹙眉,任由覃炀拿下她手里的匕首。
他把她拉起来,又叫婆子把玳瑁抬下去包扎,院子里只剩两人,他抱紧她,继续说:“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保证好好待你,再不给你半分委屈。”
然后他低头,俯她耳边,缓缓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不好?”
温婉蓉脸埋在肩膀上,不说话。
覃炀又问一遍:“能不能不记仇?”
“我就要记仇!”温婉蓉声音闷闷的,明显带着哭腔。
覃炀听她哭出来,就知道没事了,拍着背,笑道:“香绵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啊?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发脾气,现在还学会拿刀杀人。”
温婉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极委屈说:“你知不知道玳瑁做了什么?她把以前的事告诉齐淑妃,齐淑妃今天威胁要我把牡丹弄出宫,否则告诉皇上,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骂我无聊!”
“不无聊,不无聊。”覃炀笑,像宠飒飒一样摸摸她后脑,服软道,“我累了一天,回来被你气势吓到了,说话没走心。”
“你什么时候说话走过心?”温婉蓉泪眼婆娑抬起头抱怨,推了两下,没推动。
覃炀搂住她的腰,继续哄:“好好,我以后多吃猪心,走走心。”
“就知道歪理邪说!”温婉蓉挣扎脱离怀抱,一个劲拍他的手。
覃炀就是不放,趁机亲一口:“香绵羊,你这细胳膊细腿,想离开老子还差得远。”
“你除了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温婉蓉吸吸鼻子,停止反抗,别过头,反正反抗也抵不过三大五粗的二世祖。
二世祖拍拍香绵羊的屁股,笑出声:“好了,好了,老子回来饿死了,饭不吃上,还看糟心的事,一会多吃两碗压压惊,嗯,你哭累了,消耗体力,也多吃点。”
温婉蓉用手背擦擦眼睛,白他一眼。
两人饭吃到一半,她想到玳瑁,还是气不过,心思这个祸害幺蛾子不能留着。
趁天色还早,温婉蓉放下筷子,跑出去。
覃炀在后面喊:“哎!不吃饭了?!”
温婉蓉声音从外面飘进来:“我有点事,一会回来接着吃。”
覃炀无语,夹一大口菜,想吃个饭,还分上半场下半场……
其实温婉蓉并未走远,站在院门口,找个机灵的小厮,叫他赶紧去药铺抓副药,晚上急用。
小厮应声下去。
再等温婉蓉把饭吃完,药也抓回来了。
覃炀猜八成香绵羊又要害人,看见也没理,吃完饭消消食,洗澡,去书房继续找兵书文献。
温婉蓉迟迟没动静,直到入夜,漏刻快到亥时,她穿了件外套准备出门。
“这么晚,你去哪?”覃炀躺在床上,探头出来问。
温婉蓉打开门,一阵秋风扫进来,她紧了紧衣襟,回头道:“有点事,一会就回。”
语毕,匆匆离去。
覃炀留了灯,翻身睡觉,他想温婉蓉爱怎样就怎样吧,玳瑁这根刺不拔出去,谁都别想消停。
至于玳瑁,他无话可说。
且不论温婉蓉如今身份尊贵,随着时间推移,他和她的感情逐渐加深,牢固。
而且想起以前,他很自责。
温婉蓉和所有女人一样,想有人宠,有人爱,无可厚非,他以前对她好一点也不至于害她小产,虽然面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