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转头瞪他一眼。
覃炀开始犯贱:“哎,等你伤好了,我们加把劲啊。”
温婉蓉哼一声:“不生,刚才你不是说要娶牡丹吗?要她给你生儿子。”
覃炀笑她醋劲不是一般的大。
温婉蓉还嘴:“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好,好,一样,一样。”
覃炀嘴上哄,心里却想另一件事,他想牡丹既然和覃昱相熟,也许身份根本不是花魁,覃昱对粉巷兴趣不大,十六七岁,府上配过通房丫头,谙知男女之事,再后来怎么回事,覃炀没在意,反正他不同,不喜欢吃窝边草,也不喜欢固定一个。
当然那都是过去式,现在当下,裆下一个温婉蓉,够他喝一壶。
转念,思绪又回到牡丹身上。
如果牡丹不是花魁,她躲在粉巷,意欲何为?
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覃昱的眼线?
可眼线,眼到床上,还眼出个儿子……覃炀无语,暗想,覃昱是多饥渴,见到漂亮姑娘就生扑,连手下眼线都不放过。
啧!太没底线,太没水准,太没操守。
他感叹的同时,温婉蓉也想到牡丹,却是另一番言论。
“覃炀。”她叫一声。
“什么事?”
“我说覃昱对牡丹不是无情无义,你还不信。”
“他有情有义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温婉蓉白他一眼。
覃炀忙补充道:“我的意思,覃昱真喜欢牡丹,为什么不娶她?还把儿子放在府邸养,足以证明……”
“足以证明,女人无所谓,儿子才是自己的,对不对?”温婉蓉说出他心里话。
覃炀不想在男女问题上跟温婉蓉一争高下,反正争到最后还是他服软。
“睡觉,睡觉。”
“不说就是心虚。”
“你看看时间,老子明天早朝,还能睡几个时辰。”
提起早朝,温婉蓉就怕覃炀睡得不好,第二天没精神:“好,睡觉,听你的。”
然后她美美靠他怀里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是起晚了,温婉蓉手忙脚乱拿衣服,又叫小厨房赶紧送早饭。
覃炀边吃边说:“你就不要出去了,下午找个机灵小厮去趟青玉阁,问问牡丹的情况。”
温婉蓉会意:“你猜覃昱住在牡丹那?”
覃炀拿筷子点了点:“未必,你先叫人先去查,查完回来,有结果,我们再说后话。”
温婉蓉点点头,跟从前一样,把人送到垂花门。
覃炀看她肿胀的肩膀,心疼抱了抱,临走时要她白天去老太太那边待着,就怕覃昱杀回马枪。
然而覃昱在府邸一通闹后,连带牡丹一起消失不见。
打探小厮回来说,牡丹已经从青玉阁赎身,至于赎客,是个极陌生的名字,再从花妈妈的描述,是个长相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
覃炀说,覃昱不会傻到自己露面。
温婉蓉猜,覃昱应该把牡丹藏起来养伤。
不管结果如何,覃炀希望覃昱永远不要在燕都露面,永远……
温婉蓉问他,覃昱是不是已经离开燕都?
覃炀摇头:“不好说。”
“怎么呢?”温婉蓉一边整理飒飒小衣服,边问,“都过去七八天了,不都挺消停吗?”
覃炀躺在摇椅上,难得正儿八经看兵书,眼皮都未抬一下:“他那天约我午时见面,我没去,绑牡丹来,搅黄了,估计他有话没说。”
温婉蓉“哦”一声,问:“他还会来吗?”
覃炀烦不过,把书反扣,叫温婉蓉倒杯凉茶,喝一口:“他来是什么好事。”
温婉蓉蹲在摇椅旁边,枕在他胳膊上,闷闷道:“我想跟他解释清楚,再怎么说,覃昱是飒飒大伯,我感觉祖母这两天明显瘦了。”
覃炀骂:“祖母都是被覃昱那个王八蛋气的。”
顿了顿:“你不知道,祖母以前多疼他,我挨打都未必护着,只要我爹拿透骨鞭打他,保证第一鞭下去,祖母就来。”
“可我看祖母也很宠你啊。”
“我不一样,我和覃昱从小性子不同,他比我闷,别看在府里听话,出去打架,冲头一个。”
温婉蓉有些惊讶:“他还出去打架?”
覃炀拉她起来,坐大腿上:“我跟你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的事多咧。”覃炀重新拿起书,翻一页,“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比我心狠手辣。”
“比如呢?”
“比如牡丹这个事,哎,不说别人,就说我俩,你要跟老子养个三岁大的儿子,连名分都没有,早都闹上府,不让老子消停吧。”
说得好像多了解她似的。
温婉蓉粉拳落他身上:“我能一样吗?我又不是粉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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