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进屋里,狠道:“我是大理寺的人,桌上的人中毒,快解!否则别怪我无情!”
一听大理寺,年轻太医吓得嘴唇哆嗦下:“卑,卑职,马上照办!”
而后在丹泽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太医叫来几个帮手,替温婉蓉拿脉诊断,再施针,灌胃,现场配置解药,煎药。一直折腾到半夜。
年轻太医眼尖,发现丹泽手上有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问要不要包扎?
丹泽这才发现救温婉蓉一路杀出去的时候,自己受伤了,说句不用,叫人留下药,自己涂抹。
屋外月朗星稀,偶有虫鸣,屋内药香若有似无萦绕鼻尖,整个太医院除了值守的太医,其他人悉数离开。
偌大的药房,只剩他们两人。
丹泽看温婉蓉脸色恢复正常,大松口气。
可他不敢离开,搬来凳子守在桌边,倦意席卷全身,依然撑着不睡。
百无聊赖之际,他神使鬼差伸手拨了拨温婉蓉耳鬓的青丝,忍不住靠近,贴在她肩头,闻着衣服上散发的幽幽木香,大着胆子握住白嫩的手。
而后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夜,是丹泽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但到底是踏实,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天刚刚泛白,太医院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惊醒丹泽。
他极专注听着外面的响动,有人说出大事了!
丹泽皱紧眉头,还想继续听,就听见温婉蓉轻哼一声,他倏尔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连忙放开。
温婉蓉似乎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但她浑身没劲,下意识叫了声“覃炀”。
丹泽沉?一会,还是开口:“夫人,覃统领不在。”
听到丹泽的声音,温婉蓉忽然转醒,挣扎要爬起来,被扶起:“怎么是你?覃炀呢?”
丹泽垂眸,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昨天是他救她,不是覃炀。
她会不会失望?
没等他回答,温婉蓉看见一身绛紫官服,会意过来:“昨天去长公主寝殿救我的人,是你?”
丹泽?认。
温婉蓉心里五味杂陈,低下头。好一会说句谢谢,顿了顿,又说句“?烦你了”。
丹泽不想看她?然的神情,轻声道:“夫人,昨天是覃统领拜托在下去救的,他有要事,脱不开身。”
然而这话,温婉蓉并不信,覃炀什么性格,她再了解不过,天天在府里骂丹泽是西伯狗,能低头去求?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别安慰我了,他什么性格我知道。”温婉蓉努力挤出个笑脸。
丹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能信:“在下没有骗夫人……”
“我知道你是好意。”温婉蓉打断,扶着他的肩膀下地,想起什么问,“这是哪里?”
丹泽笑得不好意思,解释:“是太医院,在下昨天着急,怕外面大夫不知道宫里配方,就把夫人带到这里。”
不知是蜜色头发在晨光中太耀眼,还是感动之余,伤心覃炀没管她,温婉蓉眼底倏尔泛起泪光,笑笑对丹泽说:“外人不能随便进出太医院,下次别做傻事了。”
丹泽见她哭了,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帮她擦泪,还是继续保持君子距离,手在举在空中半晌,最终放下来,岔开话题,柔声道:“夫人,在下现在送你回府,你好好待在府邸,千万不要出来,谁找都不行。”
温婉蓉嗯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药房。
大概宫里出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他们。
丹泽留意一眼,把温婉蓉送到覃府,交由冬青,立刻调转马头,直奔皇宫。
覃炀站在午门下等他,不耐烦道:“找人找哪去了?害老子等一夜?”
丹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把长公主下毒的事说个大概。然后说把温婉蓉直接送到太医院救治,现已没事,才送回府。
覃炀心知肚明两人在太医院相处一夜,心里不舒服,嘴上不好说什么,哼一声:“你倒上心。”
丹泽不想就这事没完没了解释,话锋一转:“卑职早上从太医院出来时,那边说出事了,是不是宫里发什么事?还是保和殿……”
覃炀转头往宫里走:“别胡扯,保和殿没事,否则老子还能站在这里等你。”
但丹泽觉得太医院的人不是装的,宫里肯定出什么大事。
可为什么整个皇宫如此平静?
丹泽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再看覃炀像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紧迫感。
他心里莫名发慌,下意识想离开:“覃统领,没其他事,卑职先回大理寺。”
覃炀叫住他:“丹少卿来都来了,不急着回去,正好皇后在保和殿召见,就等我们俩。”
保和殿内依旧弥漫着淡淡龙诞香,覃炀和丹泽一直行叩拜大礼,就没起身。
杜皇后则跪在榻边,哭得不能自已。
皇上躺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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