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晚,用精料将战马喂饱,第二天继续赶路,让马放开速度奔跑,三天后穿滑州来到郓州,休整两天后渡过黄河,往北而去,消失在茫茫雪原。
……
长安城并没有因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离开而改变什么,贵族、富商继续享受生活,老百姓依然为生存奔波,冬天无事可做,但饭得吃,取暖之物得买,拉煤收益太高,满城皆知,不仅没人退出,还每天都有人加入。
一百护山队加上四百监察府府卫护送,没人绝得不安全。
唯有薛仁贵眉头施展不开,满是担忧。
黄昏时分,雪已经停止,寒风却一如既往地肆虐着秦家庄,一处山坡上,薛仁贵极目远眺,看着越来越近的运输队,眉头微缩,让心又不安,待运输队快到庄口时,薛仁贵下了山坡,走到庄口观察。
运输队在护庄队的注视下浩浩荡荡的进来,一些车夫还热情地给大家打招呼,薛仁贵留心观察着,见罗英过来,招招手。
罗英生的异常魁梧,打马上来,问道:“大哥,有事?”
“一路上可有不妥?”
“除了今天忽然多出两百余人拉车外,其他没什么异常,有什么不对吗?”罗英好奇地反问,也看向运输车队。
“多出两百人这事薛某担心一天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平时多三五十人而已,忽然多出两百多,绝对不正常,这些人呢?”秦怀道追问道。
“老规矩,安排在队伍最后面,一路上很正常啊。”罗英有些诧异。
薛仁贵知道罗英性格,大咧咧的,心不够细,不放心地给护庄队打了个隐蔽的手势,大家会意的点头,暗自做好战斗准备,等了一会儿,后面运输队过来,罗英指着一人说得:“就他……他之后的人都是今天来的。”
“站住!”薛仁贵喊道。
后面的人停下,好奇地看向薛仁贵,罗英也好奇地看过来。
薛仁贵没有解释,来到对方跟前问道:“姓名?”
“周老五。”
“住址!”薛仁贵追问道,眼睛瞥向对方双手,虎口明显不同,有茧,这是长期握刀形成的,当然,农人长年用农具也会有,但这人是个赶车的,赶车的虎口没理由长茧,这人不对劲。
周老五报了个地址,一脸憨笑地反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吗?”
薛仁贵看向后面众人,绝大部分都是后生,只有五十几个中年人和老者,看着没什么明显问题,但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后面的停下,等前面的交完再进去。”
“大人,不会是不收了吧,这可不行。”周老五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旋即对身后众人高声喊道:“秦家庄要不收煤了,大家白忙乎。”
这不喊,薛仁贵只是怀疑,这一喊愈发坚定这帮人有问题,但队伍中有老人,老人不可能有问题,薛仁贵出于慎重,高声喝道:“吵什么,谁说不收了?让老人先交,一把年纪扛不住冻,都体谅一下。”
“没错,这娃子懂孝道,咱们老头子先交。”有老人赞同道。
有人不满地喊道:“凭什么,大家按顺序来便是。”
薛仁贵不着急,吵吵也好,可以看出谁有问题,目光落在周老五身上,对方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把短刀,暴喝道:“暴露了,杀进去。”
“直娘贼,还真有问题。”罗英勃然大怒,冲杀上去。
薛仁贵担心有无辜者,奋起一脚将周老五踹飞出去,撞在马车上,大喊道:“无关的趴下,藏车底下别动。”
队伍中一些人听到吼声赶紧钻进马车内。
“护庄队,上!”薛仁贵冷着脸吼道,暗呼侥幸,如果真让这帮人混进秦家庄,一旦突然出手,大开杀戒,后果不堪设想。
护庄队早就严阵以待,听到命令蜂拥而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就往前冲,冲得最快的是一个叫赵虎的人,赵家村人,父亲被杀,心中有仇,报名参加了护庄队,虽然勇气可嘉,但第一次战斗,有些慌。
眼看着一人冲上来,眼中带着凶光,赵虎没来由的一晃,见一把刀劈砍过来,运起学过的破锋刀法本能的格挡,再顺势一刀劈去,锋利的刀刃撕开对方喉咙,鲜血狂飙。
这人愣愣地看着赵虎,没想到会被一个看着还是个孩子的人杀死,刚才那反应明明是个雏,为什么死得却是自己?
无尽的黑暗吞噬意识,这人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赵虎还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死的却是对方,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挡了一下,然后砍了一刀而已。
“对,刀法,是少主传授的刀法!”
一道灵光乍现,赵虎反应过来,意识到学的刀法很不简单,自信心大增,大喊道:“兄弟们,用少主教的刀法,管用。”
一大帮人冲上来,听到赵虎的提醒,几乎本能地使出破锋刀法,这些天虽然秦怀道不再,但薛仁贵记着秦怀道临走时的交代,严格训练,一个个都快练出肌肉记忆,听到刀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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