镕躬身道,“皇上召见微臣,可有要事吩咐?”
嘉盛帝屏退宫人,悠闲地摇着折扇,说:“没什么别的事,想听你讲讲,那群土匪查得怎么样。”
祝镕直起身道:“回皇上,那一群土匪,常年游荡在江北一带,极少靠近京畿。”
皇帝挑眉:“是真土匪?”
祝镕道:“回皇上,他们虽占山为王,但自从十一年前后,江北一带官衙,再无他们打家劫舍的记载,从那以后再不扰民,过着春耕秋收,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皇帝眼神阴鸷:“十一年前,先帝还在位?”
祝镕躬身道:“臣彼时年幼,所查之事,皆是朝廷旧档记载,十一年前,胜亲王曾攻上山头,最终以招安为主,没有扫平贼寇。”
皇帝冰冷地问:“这次,也是纪州王府出的手?”
祝镕道:“臣尚未查到他们和王府有什么联络,而究其原因,实在不懂,王府为何要对太师府动手。”
皇帝道:“母女两个妇道人家,得知太师府买卖人口,心有不忍,也是人之常情。但愿与她们不相干,孤儿寡母能翻出这样的天,还了得?”
此刻,东宫寝殿内,太医正为太子妃把脉,再向杨皇后细细讲述了太子妃眼下的状况,得知孕妇与胎儿皆安稳,皇后脸上有了笑容。
“好生养着身体,别的事不要操心。”皇后温柔地叮嘱儿媳妇,“天气炎热,没事别出门。”
太子妃一一记下,对一旁的大夫人也恭敬有加:“酷暑天里,姨母还来探望我,实在辛苦了。”
杨皇后瞥了眼妹妹,对儿媳妇道:“我们回涵元殿去了,你歇着吧。”
大夫人与太子妃寒暄了几句,便紧跟着皇后出来,一行人从东宫回中宫,途径大殿,虽离得远些,也能看见前头器宇轩昂走出来的年轻人,那龙行虎步的姿态,满身蓬勃朝气,真真是朝廷的希望。
皇后道:“该让你家祝镕多与太子往来,他冷静沉着、心思缜密,这样的人,就该留在太子身边,成为他的臂膀。”
“娘娘!”大夫人激动不已,“他只是个野种,不配追随太子。”
皇后看向妹妹:“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开?你有本事生出这样好的儿子也罢了,既然没本事,老天爷赐给你了,你还拧什么?”
大夫人咬着唇,皇后冷声道:“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皇宫。”
如此,一路忍耐到了中宫寝殿,大夫人才跪在姐姐跟前说:“天下有才学的少年郎何其多,娘娘何必要那个野种来辅助太子,为了这个野种,祝家人人都戳我的心肝,只求姐姐能心疼我几分。”
皇后蹙眉,冷漠地说:“也好,你只管拧着,贵妃那儿卯足了劲要为二房争爵位,你就等着晚景凄凉,被庶出子一家扫地出门吧。”
“娘娘,我是您的亲妹妹啊……”
“怪只怪你自己,生不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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