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没领东西的对牌,难免有人冒充主子去讨东西,多了少了,大伯母问责库房的人要照数赔,他们也不乐意吃官司。”
二夫人叹气,看着儿媳妇叹道:“你这孩子,但凡厉害些,能替我去争口气,我也不至于如此。偏我自己弱,娶的儿媳妇也弱,将来这一家一当到了你手里,你管得住吗?能帮平珞撑起这份家业吗?”
少夫人应道:“媳妇有很多不足,还望母亲多多教我。但相公将来若当家,为了不叫他丢脸,我怎么也会好好去做,到那时候,心里自然有底气了。”
姜氏打量儿媳妇,笑道:“你这孩子,这几日瞧着气色越发好,叫人喜欢。难为你们小两口恩爱,又给我生一双孙儿,你是有福气的孩子,我没挑错人。”
少夫人赧然低下头,小心翼翼剪裁红纸,只见梅姨娘进来,向二夫人行礼后递过眼色,她们就到里屋去说话了。
周妈妈来帮少夫人搭把手,轻声道:“梅姨娘为人虽不坏,可总帮着二夫人做些不可靠的事,不如您偶尔提醒大公子几句,别人说的话不顶用,大儿子说的话,二夫人还听些。”
少夫人朝里屋看了眼,谨慎地说:“母亲和梅姨娘和睦,也是难得,大伯父房里,两位姨娘就十分可怜,相公他也不好多嘴。”
周妈妈道:“我方才回来路上,听几个女人在埋怨言姑娘的不是,说她得罪了大夫人。这事儿还要绕到小公子身上,只怕和两位姨娘又脱不了干系,大房真是不消停。”
少夫人听得忧心忡忡:“扶意哪有那样的胆子,她们也太刻薄。”
此刻里屋窗下,梅姨娘正在告诉二夫人这些话,说平珒把兴华堂闹得天翻地覆,大夫人却不闻不问,这些日子也不喂药不关着了,好些人都说,小公子的筋骨长起来,有了祝家儿孙的模样。
“小公子好了,柳氏必然不会再纠缠。”梅姨娘说,“我看这步棋,夫人您还是放下吧。”
二夫人愤愤道:“我要几张红纸金箔,都看人脸色,她们咽的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大房向来滴水不漏,这阵子却连连不太平,我不趁机踩一脚,岂不是白委屈我这么多年。”
梅姨娘说:“三夫人那边,这两个月安胎要紧,倒是少了几分热闹。”
二夫人冷笑:“她还是惜命要紧,这个年纪要生,可没那么容易。”
梅姨娘又道:“另有一件事,端午节上,人人最惦记的是四皇子妃和孩子,这一阵风过去了,另有一件事,正在京城里传说。”
二夫人蹙眉问:“什么事?”
梅姨娘说:“人人都在问,胜亲王府的世子妃,我们家的大小姐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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