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附近庄户都认识我们,安全得很。你庄子里有客人,丢下他们不好,还是赶紧回去吧。”
蒋长扬直觉牡丹很不高兴,便皱起眉头看着她,直截了当地道:“我听邬三说,刘畅小厮做了不得体事情?”
牡丹微微一笑:“他有点无礼,所以被封大娘扔到你家河沟里去了,给你添麻烦了吧。”
“没有。”蒋长扬摇头:“你明天还会过来么?明天你不会看到你不想看到人。”
牡丹笑道:“我接下来几天都会很忙,工程紧得很,要做事情很多。还有李师傅那里,也要挑几个机灵小厮过去跟着他学学。”说到这里,她真诚地感谢他:“李师傅很不错,就是我想找那种人,谢谢你。”
她越感谢他,蒋长扬脸上笑容就越僵硬,他沉默片刻,固执地道:“我送你们回去。”
牡丹看了看他神情,没有表示反对,拨转马头继续往前慢行。
路很短,很就到了,又似乎很长,因为他们找不到话说,只能是沉默。一个是不想说,一个是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芳园大门出现视线里,牡丹回头望着蒋长扬笑道:“你先回去吧,我这里安全无虞了。你有客人要招待,我就不请你进去了。”
蒋长扬点点头,盯着她眼睛沉声道:“丹娘,我们还是朋友么?”
牡丹睁大了眼睛,眼珠黑白分明,眼神中微微带了点惊讶和无辜:“当然是啊。怎么了?”
看到她神情,蒋长扬很失望,她是不会把今天事情说给他听了,虽然可以从另外渠道去知道,他希望她会亲自告诉他,但明显不可能。一切都仿佛又退回了原点,他想跟她说,其实他一点都不乎刘畅说那些话,他自己有眼睛,有耳朵。但他和她远远还没到那个地步,就如同今日,他想表达他关心和好意,却只能那个合适范围内。因此他此刻也只能是有些颓然地干笑:“那就好,你进去吧。”
“你路上小心啊。”牡丹微笑着和他摆了摆手,一夹马腹朝芳园冲了过去,封大娘和恕儿紧随其后,很就消失芳园被柳树环围起来围墙后。
蒋长扬拨转马头,折身往后。路上遇到几个庄户,都和他打招呼,他一一和他们招呼过来,心不焉地看着前面泛白路。天色越来越朦胧,前方出现了两个小黑点,然后慢慢变大,他认出那是刘畅主仆俩。
刘畅定定地看着面前蒋长扬。蒋长扬腰板挺直地坐高大健美紫骝马上,一手持缰,一手以一种熟稔,看似随意其实却很牢靠姿势握着马鞭,目光沉沉地从对面看过来,与他目光从半空中相撞。这里没有女人,也没有共同朋友,所以两个人都没打算退让。
两个人对视时间有些久,谁都没眨眼皮。刘畅觉得眼睛有些酸,眼皮抽搐,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合拢去,他告诉自己他不能输,他眼睛会酸,蒋长扬也会酸,他使劲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蒋长扬。
蒋长扬并没有刻意让目光变得凶狠,也没有让使劲瞪眼睛,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刘畅。刘畅穿戴得一如既往华丽精致,高头大马,锦绣华鞍,站某处周围二十步以内都是香,身边跟着狡诈胆小小厮,与这京中任何一家权贵子弟没什么大差别,唯一差别是,他曾经是牡丹前夫,是个当众欺辱自己发妻,将自己发妻逼入绝境,又啰啰嗦嗦纠缠不休恶毒小人。他幼稚又可笑,可悲而自私,配不上牡丹,除了冲喜他一无是处。蒋长扬给刘畅下了定论。
秋实小心翼翼地缩一旁,鼻腔总是发痒,他想打喷嚏,但是又不敢打,忍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很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来得如此突如其来,又如此响亮,刘畅苦苦支撑眼皮被吓得一跳,就再也收不回来,他先眨眼睛了刘畅神经质地从蒋长扬黑黑眼里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笑意,不由恨得要死,都是怪秋实这厮他忍了好几忍才没一鞭子抽到秋实身上去,而是及时堆起一个笑容来掩盖尴尬:“成风兄这是从哪里来?”
蒋长扬漾起一个淡淡笑:“子舒兄这是往哪里去?”
他现不是蒋长扬客人,也没有夹中间为难潘蓉,他可以为所欲为,刘畅觉得自己笑得自然点了:“随便走走。”
蒋长扬也道:“我也是随便走走。”
明明是去追何牡丹了刘畅不甘心且忿忿地往他来方向扫了一眼,主动邀请他:“既然都是随便走走,一个人独行未免太寂寞,不如结伴而行?”
蒋长扬颔首道:“我正有此意。”
他们并马顺着土路前行,马蹄声敲击硬泥地上,发出有点沉闷“哒哒”声。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但他们腰身都比平时挺得直。
刘畅生气地发现,他好像没蒋长扬高,也没他壮……不过是一个只会骑马砍人鲁夫罢了长得高壮做什么?牛还壮呢。精通六艺才是值得称道。刘畅暗自咒骂了一声,又顺便找了找心理平衡,习惯性地堆了一个笑:“我前段时间见过朱国公,他老人家曾经向我问起过成风兄。他很关心你呢。”
蒋长扬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刘畅继续道:“令弟二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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