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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仲叹了一口气,道:
“那日莫阁主赏了他十两黄金,他亦是这般模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早该料到这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高川看了他一眼,啧啧不屑道:
“啧,也罢,就他这副怂样,杀了都嫌脏手。”
浣衣处,浣伊房门前。
周斌跪坐地上,一个劲地求饶不止。
左右两旁的阿仲和高川沉默不语,静待房内浣伊表态。
可等了半晌,既不见浣伊有何说道,也不闻她任何哭泣之声。
高川心急,正欲开口询问,忽地门内飘出一句话来:
“你们把他带走吧,奴家再不想见到此人了。”
语气平淡,不愠不伤。
阿仲闻言洒然一笑,拽起周斌,往外走去。
高川看了看房门,又瞅了瞅阿仲,倏地跟了上去。
门口处,阿仲照着周斌屁股猛地一踹,喝道:
“赶紧滚蛋,别让我再见到你。”
周斌摔得一个狗啃泥,他赶忙一面道谢,一面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高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茫茫然道:
“浣伊姐姐往后可怎么办,万一她又要寻短见呢?”
阿仲看着浣衣处院中忙碌情景,淡淡道:
“她不会再想不开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
阿仲嘿嘿一笑,道:
“我说不会,便就不会。”
“哦。”高川依旧一脸迷茫。
阿仲转头看他,道:
“你还不赶紧去好生安慰你那温柔的姐姐。”
高川一听,醍醐灌顶。
他咧咧一笑,嗖的一声,卷起一阵风,窜进了里屋。
高川该是浣伊不错的归宿了吧。
次日,从吴钩堂回来的路上,阿仲遇见了沐焕羽。
沐焕羽并未刁难于他,只是远远地瞪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他心思沐焕羽应不至于公开场合直接向他动手,不过为自己小命着想,往后还是尽量躲着沐焕羽为妙。
他忽地想起是否该继续修炼青女心法第四层了,是否再寻一本书来,将口诀标注其上。
他又心念一转,颇有骨气地心忖道:
“这第三层往后的心法要诀,我当直接从羊皮卷上习得,不再用标注其他,再求教闻人雪这法子了。”
既然决心已下,眼下唯有多多勤奋用功识字了。
时间一晃,转眼过了一个多月。
阿仲每日早间均在吴钩堂研习兵法,读书识字。
他这般行事雷打不动,极是规律。
晚间,他又誊书抄字,夜半方寝,甚是用功。
这期间,除了高川时不时地来找他诉说与浣伊的情感进展之外,他很少再见到其他训练生了。
从高川处得知温珀这段时间经常与钟笙厮混在一起,这二人仿若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至于沐焕羽,这个把月来并未曾寻他晦气过,这让他心里都犯起了些许嘀咕。
是否沐焕羽已经放下对他的成见了呢?
此人心胸狭窄,定然不会如此,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紧那罗别院那处,他隔三差五便去厮闹一通,倒也风流得意。
有一日,他从床底下掏出一壶酒和羊皮卷,边喝边看,竟发现自己已能将其上之字识得七七八八了。
他心下大喜,赶忙上榻盘坐,依卷上所载心法,徐徐运走劲元,练起第四层青女。
不片刻,他便发髻结霜,全身冒烟了。
几日后的一个早间,阿仲一如往常那般,在吴钩堂习完兵书,再与闻人雪瞎扯了几句,便通过密道,往回走去。
才一入霜斋,高川便迎面撞来。
只见他兴高采烈,气喘嘘嘘道:
“阿仲,城主他们回来了,走,看看热闹去,咱一起。”
言罢,也不管阿仲是否愿意,一把抄起阿仲胳膊,便往城门处拉去。
阿仲无奈笑了笑,高川毕竟还是小鬼一个,这等热闹都欲去瞎凑一番。
一盏茶后,二人便站在了城门处主道之旁。
但见一行队伍,人疲马乏,风尘仆仆,正缓缓穿门入城。
队列之中,莫休昂首挺胸,端坐马背,他双目神采奕奕,极为精神,与其他人颇为格格不入。
阿仲细细瞅了一会,疑声道:
“怎么不见城主?”
高川怏怏说道:
“我也是想一睹明王尊容,这才如此急切拉你来,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啧,真扫兴。”
“甚么传闻?”阿仲愕然道。
“坊间传闻,城主神龙见首不见尾,仙踪难觅,是因为他害了天花,脸都烂了,这才来无影,去无踪,整日不露面儿。”
阿仲闻言眉头一蹙,道:
“真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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