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整个士民的利益与大明殖民利益与贸易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可,可是陛下,内王外圣乃安天下之良政,如今大明冒然起刀兵,夺占他国领地而肥己,只怕会失天下正义,与万国为敌,徒添兵事,而使国库空虚,天下凋敝”
周钥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尽管他现在也知道似乎放弃果阿城已经不现实。
“好一个内王外圣,对本国子民严控之,而对外夷之番仁慈之,卿是这个意思吗”朱厚照冷言问了一句。
周钥察觉到朱厚照语气不善,忙道“陛下,臣,臣是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考虑”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既然能意识到外番若被我大明欺凌而反抗时产生的威胁,也应该明白如果我大明之子民对我朕和整个朝堂不满意乃至绝望的后果,外番之闹事,我们不过承认其独立,而若我大明之子民闹事乃至举事,则才会真正导致江山社稷被灭”
朱厚照说着就语气越来越大,而周钥则慌张地拱手作揖道
“陛下之言,使臣顿时醒悟,臣见识太浅,但陛下,我大明如今既然不得不从万民之利益而夺占外番之地,那为何不善待这些外番之民,既然纳他们之地为我中华之地,何不纳他们之民为中华之民,如此,万民平等,团结友爱,或可也让这些外番之民不至于因不公而反,甚至还可待其更宽和些,令汉民即便是暂居外番之地,宜入乡随俗,而不得用汉俗,饶恕律法也对其网开一面,或可让其感念我中华之恩,而不因此而叛变也”
周钥说道。
“按照你的意思,是要我大明汉人比他归化之外番低人一等朕承认,朕之皇明天朝乃是泱泱大国,已不仅仅是汉人之国,胡人苗人皆有之,是一多族之帝国,但只要都是忠于我大明者,且为我大明有纳税或立功之贡献者,皆可以成为大明之子民,但汉人也是大明之子民,且是你我之族,你若是胡人,这样说,朕还可以理解,而你也是汉人,却也有如此之言,朕甚为寒心”
朱厚照说着又道“你是南京户部尚书,非内阁阁臣,你本没有议政之资格,如今不但妄谈政事有僭越之嫌疑,还大放厥词,真是不懂规矩”
“臣,臣,臣请陛下恕罪,臣只是不愿看见我大明做此有悖圣人言之强盗事至少不因滥杀无辜今日就算陛下处死臣,臣也要说,吾中华之国向来以圣人之礼而令天下敬仰,陛下既欲做其主,自然也因圣人之礼教化之,礼即理,当对其倡理传经,而不是屠刀相向啊陛下”
周钥说道。
“够了既然你这么想要对外夷之番倡理传经,朕就成全你,传旨,周钥妄议朝政,扰乱朝纲,贬为休达教谕三日之后,立即出发,不得滞留”
朱厚照说后,周钥不由得心里一凉,他知道休达在哪里,知道休达离大明的距离比果阿离大明的距离还要远很多,去那里就等于这辈子也回不了大明了,他一时不由得老泪纵横起来“陛下,臣,臣年老体衰,恐难胜任啊”
“你可以不去,但到时候朕会说,朕令武将残虐土人,非朕残暴,而实因文臣如周钥者不肯宣仁道于外番,是故,为避免外番生乱而以霸道行之”
朱厚照这么一说,让周钥意识到皇帝朱厚照这是要让自己这样的文臣为他要屠戮外番的事背锅,一时也只好答应了下来“臣遵旨”
周钥灰头土脸地走了回去,他现在只想到了韩愈的一句诗“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陛下将理学正臣贬去殖民之地,倒也不失为教化土人之良策,但臣担忧的是,这些理学正臣去了此等之地为官只怕会一味绥靖,轻汉人而畏土人,素来汉官只敢欺汉民,这些理学正臣自然更是如此;
所以,臣认为,当在殖民地立律法,且律法之目的是护我大明百姓之利益,而非土人之利益,一旦执政之流官违背律法擅自动刑,便以意图割据自立之罪而讨之”
夏言这时候走了过来说道,虽然他提倡治国当以理学为体,圣学为用,但他也是一个民0族主义者,也知道理学之儒臣的一些迂腐之处,所以,此时的他便有了理学正臣会在殖民地轻汉人而重土人的担忧。
朱厚照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内王外圣的思想在这些儒臣,骨子里就是如此,对外宽仁对内严苛,宁损本国百姓之利益而不愿有欺凌外番之民之恶名,朕也认为当令我大明所殖民之地确立律法,律法的根本目的是要维护我大明百姓之利益,尽量从土人身上获得更多的利益”
“眼下大明已有数处殖民地,将来还会有更多,这些地方的官员体制也得建立起来,朕决定设立流官制,仿内陆各省之政,设巡抚或总督统领军政,向中央朝廷负债,都指挥司、按察司、布政司分别负责军事、司法刑侦以及维持治安、行政之权巡按御史负责监察”
朱厚照说着又道“另外,便是确立律法之事,这些殖民地之律法自然不能同于我大明中央帝国各省,但各殖民地的总督巡抚必须依从朕的指示确立殖民地法规,必须将我大明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遵旨”夏言回应了一声,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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