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盐商简直可恶之极。”得到消息之后,安徽的一众官员自发的又重新聚集到了马德的巡抚衙门。
“他们是想不出其他的招数了。官面儿上有皇上压着,他们就是想动歪脑筋也不行,盐我们如今也不缺了,他们就是再狠,也不可能冒着蚀本的危险再在这上面做文章,所以,自然而然就只有在粮食这上面打主意了。”陆珑琪叹道。
“大人,咱们从江浙买进的八十万石粮食要不要拿出来以解燃眉?”张楷朝马德问道。
“当然要拿。八十万石粮食可是花了将近一百万两银子,现在粮价已经涨了三倍,当然要抛出来了赚上一笔了。”马德笑道。
“八十万石恐怕还压不住这些人,藩库里还有一百多万石粮食,一并拿出来吧!我就不信这些盐商敢拿出六百万两银子来买咱们这将近两百万石粮食。”陆珑琪说道。
“陆大人,藩库里的粮食可是皇粮,不能擅动!”张楷提醒道。
“皇粮也顾不得了!粮价暴涨,总不能眼看着吧?”陆珑琪说道。
“其实大家都不用着急。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托人在山西商人那儿定购了一百万石粮食,只要一句话,用不了多久就能运到安徽了,到时候,我们全省总共拥粮将近三百万石,我就不信那些盐商还能买得起。”马德冷笑道。
“三百万石?那我们岂不是又赚了?以现在三倍于往常的价格,三百万石粮食那可就是九百多万两银子啊!”施世纶笑道。
“不错,除非那些盐商想立即就败光家产,要不然,他们只有立即卷着铺盖滚回去!”马德笑道。安徽省可还没有一下子拥粮三百万石的风光呢。平常也就值三百万两银子,可现在,如果那些盐商真的想吞下了这批粮食,可就得拼命了,而且铁定赔死,因为安徽官府可以拿着赚来的钱到江浙继续购粮,那时候,可就是源源不断了。
“晋商之粮大多是供应直隶一带,我怕大人从他们那里购粮反而会使直隶粮价上涨,引来后患无穷啊!”陆珑琪突然说道。而他这一提醒,本来脑子还有些发热的一干人立即就笑不出来了。直隶粮价上涨?那还不如让安徽的粮食继续这么贵呢!安徽粮价高了,拼拼命还能撑一撑,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来个“情有可原”,可是,如果直隶的粮价出了问题,那可就铁定会出人命了!
“呵呵,大家不用担心。这一点就算我想不到,别人难道也会想不到?这批粮食是绝不会让直隶粮价有什么波动的!”马德笑着安慰诸人道。
“大人心里有数就好,那样我们就放心了!”陆珑琪松了一口气。马德并不是什么浮夸无能之辈,既然他说话这么镇定,应当问题不大。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倒真得多求求上苍,盼着那些盐商能多撑上一阵儿,好让咱们大赚上一笔了!”张楷又说道。
“哈哈哈……”
……
一切皆如所料,安徽的粮价并没有上涨多久,各地官府在马德的命令下,大开藩库,同时出售了将近一百五十万石粮食之后,粮价就被打回了原位,虽然也有人因此而***马德擅发皇粮,却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接着,粮价又开始走低,这个时候,王维和那一帮和盐商没有什么太大瓜葛的徽商们出动了。他们抢在百姓之前把这些低价粮都买了去,然后囤积起来以平价卖出,平空赚了一笔不小的差价。当然了,他们还没有马德赚的多,由于各地是在盐价最高的时候同时出手,马德可是净赚了将近百分之二百的利润。
不过,好消息并没能持续多久,一直奉马德的命令随时注意周边各省物价的粮道道台刘应夏不久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江浙一带粮价暴涨一倍”。
在紧接着刘应夏之后,马德的巡抚衙门就又来了一位客人。
“这衙门倒是修得不错,果然是发了大财的气象!”
来者身份不凡,马德和陆珑琪一干人亲自出门迎接,刚到衙门口,就看到那位老先生正在倒背着手,这么品评他的衙门口。
“哈哈哈,宋大人可是瞧得起我马德了,这巡抚衙门不过是前任留下的,马某可是没在这上面花过什么功夫!”对于这个客人不太礼貌的言辞,马德并没有在意,只是大笑着说道。
“马大人清廉‘有财’,人尽皆知,宋某妄言了。恕罪,恕罪!”那人也看到马德带人迎了出来,立即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宋大人请!”马德笑嘻嘻的,浑当没听到对方话里的刺,让开道路,朝这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人也不客气,道声“失礼”便迈步走进了衙门,马德也带人与他并肩而行。
……
“宋大人不在江苏,却突然驾临安徽,不知有何贵干?”到了正厅,分宾主坐定,马德也开始朝这个突然到访的老头问起了来意。
“有劳马大人动问了。其实,宋某此次甘冒触犯朝廷律制之险前来安徽,是来向马大人借钱的!”那人答道。
“宋大人莫不是开玩笑吧?您主掌江苏,那可是我大清税赋之源。可安徽就不同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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