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方身为总当家,无论插手还是不插手,就完全由自己的意愿了。”施世纶解释道。
“我明白。”当头的就是有自由度。马德背着手,想着该怎么对付这伙“***”。
“大人,不如由卑职出面去找那个万砚方,问问他到底是想干些什么。”张楷觉得自己这是“自告奋勇”。
“张大人跟粮帮的人一向没什么交集,这事还是由卑职去好了。”刘应夏看到张楷出面,立即也来了个“毛遂自荐”。两人对视的眼光之中,稍稍激荡出了一丝火花。他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马德甚受康熙看重,这一点现在任何人都清清楚楚,无论这次的事情怎么样,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如果巴结好了,自己以后也能跟着升官发财啊。
“哼!对付一帮小小的江湖草莽,如果我都要派你们两个四品官员出面,以后这面子朝哪儿搁?”马德轻轻哼了一声,摇头说道。
“那大人您打算怎么办?”邢名出言问道。
“怎么办?”马德冷笑了一声,又朝施世纶问道:“施大人,我记得这些粮帮的人一向不大老实是不是?”
“确实如此,粮帮虽然也帮官府承办漕运,可是,因为是江湖帮会,也时常惹些事情!”施世纶答道。
“好啊。一帮江湖混混,不好好混饭吃,居然还敢乱掺和,跟两淮盐商一起在我背后捅刀子。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对他们客气。他们耍阴的,我也用几招黑手,敢惹我,我就拿他们的脑袋搞着玩玩儿!给他们来个——‘官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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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被粮帮挑起了火头,粮帮的头头也不是很安生。
万砚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
以一介江湖帮会挑战官府,后果难料啊。虽说他号称是一百二十八家粮帮的总当家,可是,真论起来他又算得了什么?而他这一次却惹上了一省巡抚。
“怀志老弟,这回你可把我害惨啦!”
万砚方直接掌管的是安庆粮帮,他住的地方,也在安庆。宅子不大,在安庆府城南边,离长江比较近。这里也是安庆粮帮的总舵所在。
“老哥,你怕什么?我不都跟您说了吗?那马德他动不了你!”跟万砚方对话的是一个身材短瘦、面色黝黑的汉子,名叫王怀志。前面说过,粮帮在每一个省都设有一个总帮,这个王怀志就是江苏总帮的大当家。江苏粮帮共有三十家,总帮不在扬州、不在南京、更加不在苏州,而是在嘉兴,名叫“嘉白帮”。
“凡事都是事先算得挺好,可真到了时候,就不一定啦!”万砚方叹道。
“万老哥,你不是现在突然想吃后悔药了吧?哈哈哈……”王怀志问道。问完,他就大笑不已。
“想吃是想吃,可惜已经晚了。”万砚方坐在自己虎皮椅上,双眉紧锁地说道。
“你,你……我说老哥,你这也太没意思了。既然做了,你还后悔个什么劲儿?”王怀志叫道。
“呵呵……王当家说的不错,万大当家,怎么这么没志气?你可是咱们一百二十八家粮帮的总舵把子,一声令下,八省漕运就得出问题。那马德不过就是一省巡抚,他哪里敢随便把你怎么样?”王怀志说完之后,一声轻笑也接着响了起来,声音的出处是王怀志对面的一个女人。
“陈老板,你就不要取笑了。你是手眼通天啊,上至京城六部权贵,下到江苏数十家粮帮,谁都卖你面子。我万某人虽然挂着一个粮帮总当家的名号,可在你面前又算老几啊?”万砚方看着这个女人,苦笑着说道。
“万大当家说笑了。陈谷儿哪有那么厉害?”女人微微一笑,说道。
陈谷儿!?
三年前跟马德在河南原阳县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正在和一帮穿着官服的人贩子倒卖人口,惜乎运气不好,栽到了马德的手里。可是,很显然,罪名足以致死的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相反,依然过得十分滋润。这光从她如今的面色上就能看得出来。
“陈老板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厉害?只是,万某人不明白,你跟此事本来毫不牵联,怎么会想着插手进来呢?”万砚方朝陈谷儿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当初约了一位仁兄,这回一时心动,就想着来赴约罢了。”陈谷儿微笑着说道。
“赴约?陈老板什么时候也出面迎客了啊?”王怀志听了陈谷儿的话,嘿嘿笑道。陈谷儿的身家极大,在秦淮河上经营有将近二十家画舫,这还不算,她还经营当铺、酒楼、绣庄,凡是能赚钱的,仗着开画舫打好的关系,她几乎都能插上一脚,每年的收入据传都有好几十万两。比一般的盐商都还要厉害几分。而像他王怀志这样层次的人物,平时根本就别想跟陈谷儿有什么交往,这一次一起到安徽来,陈谷儿也对他是爱理不理,让他十分不爽。所以,现在听到这话,忍不住趁机想讽刺两句。不过,惮于陈谷儿的关系网太过于厉害,他还是没敢直接说“接客”,而是改成了“迎客”。
“王大当家说错了,奴家可不是出来迎客,这次不过是想来跟一位旧相识见见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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