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都以为是朝廷解禁了,急呼呼的就想到满洲雇人去挖参,结果,险些就被抓起来!”亢元朔又答道。
“嗯!那你又知不知道曹三喜那老小子(曹家以种菜、养猪、磨豆腐起家;是真的!),他突然开始朝着蒙古卖菜卖豆腐了?”
“知道啊!听说曹家为此可是花了好几笔大钱做准备!为了图近便,还特地在热河一带买了好大一片地种菜!”
“……你这混帐玩意儿,既然这些都知道,咋就不知道这个莫睛是什么人呢?啊?”亢嗣鼎突然又大声教训起亢元朔道。
“爹,我凭啥要知道这个莫睛是谁啊?咱家的生意向来都是向南,最北也没超过热河……再说了,家里的事有大哥二哥在,我平时也没啥要忙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啊。就连您老人家,不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这个女人吗?”亢元朔反驳道。
“那你也不能啥都不知道啊!”亢嗣鼎眼睛一瞪,“这个莫睛就是这些事的后台大老板之一,你知不知道?”
“不会吧?她……她可是官家!”亢元朔叫道。
“官家就不能做生意了?你这小子真是死脑筋!能把常家逼得出不了手,把曹家引得开始买地种菜,这就是能耐!人家又有官家的背景,你要是不注意着,整不好哪一天挨上一下,就够你受的了!”亢嗣鼎教训道。
“我知道了,爹!”亢元朔答道。
“老太爷,那您猜这回这个女人来咱们钱庄是为了啥呀?”亢咆江忍不住插口问道。
“为了啥?哼哼,自然是为了做生意。听说,这个女人还挺懂商场上的规矩,来头比那八家要大的多,却比那八家和顺,所以,常威那小子输了也是无话可说。这回来她找咱们,估计也不会过于恃强凌弱。”亢嗣鼎说道。
“那咱们真的就借给她钱?这可是五百万两啊,爹!咱家一时也拿不出来啊!”亢元朔说道。
“就说你小子不行!她会漫天要价,咱就不会就地还钱了?拿不出来就少拿!……小咆子!”亢嗣鼎又朝亢咆江叫了一声。
“老太爷您吩咐!”亢咆江弓着身子应道。
“你马上去找几个人,去榆次,祁县、太谷,把常家、乔家、渠家还有曹三喜那老小子都给我叫来,就说,我亢嗣鼎有笔大生意要和他们一起做!”亢嗣鼎说道。
“爹,您要带着大家伙儿一起来?”亢元朔问道。
“没错!五百万两,肯定是大生意。而且,常家、曹家都对那个女人有些了解,把大家伙一起找来,也好有个商量,如果这生意真的能做,一起出钱也方便。”亢嗣鼎说道。
“这几家的人要来临汾恐怕还得等几天。要不这样,爹,我去把那个女人请到咱亢家堡来先住下?怎么样?”亢元朔问道。
“你?”亢嗣鼎佯做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儿子,“那个女人没来亢家堡,偏偏去的是临汾,肯定是拿着身份让我老头子亲自去迎接的,你小子算哪根葱?”
“……”亢元朔无言,被自己亲老子噎住,有话也说不出来。
“来啊,备车马,老头子要去迎人了!”亢嗣鼎教训完儿子,又朝堂外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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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嗣鼎身为晋商这个团体的头一把交椅,能量是惊人的。他把莫睛请到自亢家堡之后没有三天,晋商的几家魁首级人物在接到他的口信之后也都到齐了。这些人中,有榆次的常家家主常威,祁县的乔家家主乔贵发,渠家家主渠源桢,太谷曹家家主曹三喜,还有占晋商第二把交椅的介休候家家主候庆来。这几个人之中,常威是从张家口赶回来的,乔贵发则是从包头赶回,至于曹三喜,更爽,干脆是从热河骑快马趟回来的。
而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跺跺脚就能震得一方乱颤的人物。
就拿乔贵发来说,年纪亢嗣鼎差不多,却不像亢嗣鼎那么好的运气,从小父母双亡,家中一贫如洗,不得不寄食在舅舅家中。由于舅母的歧视,乔贵发长大后就回到老家乔家堡村独立生活。有一次,村中有人娶亲,他前去帮忙,不料迟到一步,便受到管事人的冷言冷语讽刺。乔贵发当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受下这口气,一怒之下便去了关外,去了包头,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十年。而在这三十年的时间里,乔贵发从一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光棍小子,精打细算,苦心经营,从经营豆腐、烧饼以及零星杂货,创立了“复盛公”商号,一步步成了整个包头的头号大商家,如今他的生意已经遍布了钱庄、商号、当铺、茶庄、粮行,几乎就是无所不为。
曹家的曹三喜也跟乔贵发差不多。曹三喜早先也是穷人,属于早期闯关东的那群人。他先到了东北的三座塔村,以种菜、养猪、磨豆腐为生,生活十分艰辛,略有积蓄后,开始利用当地盛产的高梁酿酒,逐渐开始发家,很快又发展到杂货业、典当业。逐渐成为晋商中的魁首之一,在热河商家之中的影响力更是首屈一指。
常家却本以牧羊为生,到了这一代的常威,因为不满现状,便身背褡裢远赴张家口走上的经商道路。此人白手起家,从贩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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