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逗引你,结果证实你是个不欺暗室的真君子,如果那晚你……”
马庭栋接口道:“在下明白了,如果那晚在下有了越轨的行为,便活不到早晨。”
彭老爹点头道:“对!”目芒收敛,又转注塔外。
马庭栋的情绪如潮水般激荡起来,一直以为蝴蝶姑娘是个放荡的女子,结果完全错了。
回想这些日子来,她的确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判断一个人,不能看表面。
严格他说,自己承受她的人情大多,单从为了自己身中奇毒,她不借屈膝向天玄公子下跪这一点来说,就是一笔难以偿还的人情债,而为了助自己洗冤破案,她尽了全力,无视于凶险,这并非感激二字所可以交代的。
这是用情么?
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不计代价地付出一切关怀,那是代表什么?
起先,他对她是鄙视,认定她是个放荡的女子。继而对她怀疑,以为她是别具用心。
再来是困惑,她的行为常常令人不解。而现在,真正地对她有了了解。
彭老爹是赫赫有名的“青竹韦陀”,父女俩竟然听命于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不可思议的身份?
我爱她么?
马庭栋在心里自问。
这同时,另一个面影闪现脑海,是朱大小姐朱玲玉,双方若即若离,波折丛生,然而都己默认了某一个事实,超乎形式的心灵相通,也是不可否认的期许。
两个同样姣好但各有千秋的面影,在他脑海里相互浮沉、旋转。
彭老爹忽地沉声道:“有人来了。”
马庭栋忙凑到窗口,一看,全身的肌肉突然抽紧,只见白发老者和蓝石生正穿越瓦砾场,缓缓朝这边移来。
蓝石生被废的功力恢复了么?
马庭栋心里在想,似乎不太可能,自己用的是独门手法,气机已彻底破坏,神仙也艰使其还原重生,同时天亮之前,白发老者与小巧在河边窝棚的对话,证明了白发老者无能为力。
对方逐渐接近土阜。
“看样子对方是朝这宝塔来的?”马庭栋口里说,两眼瞬也不瞬地望着下方。
“错不了!”
“我们应采取什么行动?”
“对方既然自行投到,你到下一层迎候,老大看情况作必要的支援。这塔一共七层,下面五层建有石级,最上两层是用木梯,想当年建塔之时,可能的用意是不许一般信誓弟于和闲人登上这最高两层……”
白发老者与蓝石生已上了上阜,进入垂直线之内,身影没入塔翼。
马庭栋立即从梯口飘落到下一层,往下望,可见螺旋形的石级层层绕升,而在再下一层,有架木梯搭在壁边:
人影从底层开始旋登。
马庭栋的心跟着旋紧,这擒凶破案的时刻已经接近,他暗誓绝不让凶手免脱。
对方到了石级尽头的第五层停住了,没有利用木梯再爬升的迹象。
马庭栋侧伏梯口边缘,监视下方。
死寂的古塔,已弥漫起无形的杀机。
白发老者兀立在靠窗一边,蓝石生似乎很吃力,倚壁坐下还在喘气,这证明他功力未复。
“老前辈,一个武土被废了功力,比被杀还要残酷。”
蓝石个长长喘口气。
“这的确是相当不幸。”
老者的声音很冷。
“老前辈带我来塔里,说是自有道理,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使我复功之道?”蓝石生失神的两眼全是企盼之色。
“是想到了!”
“啊!那就请老前辈立刻施术吧!”
“别急,这只是举手之劳。”
“奉手之劳?”
蓝石生喜极的样子。
“听着,你刚刚说过,一个被废了功力的武士,生不如死,既然这样,倒不如求个永久的安乐,结束痛苦,这宝塔当年也是安置骨坛的地方,你留在这里,应该是适得其所,归真返璞……”
“什么?”
蓝石生立时面如土灰,双眼瞪大,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眶外:“你要……杀我?”
“不是杀,只是助你归真。”
“老……老前辈,我为你卖命效劳……”
“哈哈哈哈……”
老者狂笑起来,笑声比豺狼的嗥叫还要难听,久久,才敛住笑声,阴侧侧地道:“蓝石生,你替我卖命不错,但目的是崤山宝藏,现在可以告诉你,崤山并无主藏,你所见的那批窟洞石棺;里面不是珍宝,是不折不扣的枯骨……”
蓝石生挣扎起身来,脸孔已扭曲得变了形,那副还算俊美的容貌,此刻比凶死的人还要难看。
“至于……”老者接下去:“那些样品,是老夫毕生的收藏,明白了吧!”
蓝石生晃了两晃,靠回壁上,面目一片凄厉。
“兔未死……就要……烹狗么?”
“你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真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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