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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姑娘用手在白衣女子身上探索了一阵之后,吐口气直起身来道:“没救了,好歹毒的暗器,好锐利的目力!”两根手指钳出一样东西,半扬着。
马庭栋凑过去一看,只见蝴蝶姑娘手指钳着的是一根长约四寸的钢针,尾端带着双翼。
“这是什么暗器?”
“吹箭!”
“苗蛮地域的人常用的淬毒吹箭?”
“不错,用竹管吹射,由于箭尾带翼,所以能射得很远,但通常在三丈之外便失准头,从刚才那老魔突起的位置计算,距离在五丈之间,又兼黑夜,还有芦苇遮挡,居然能全箭贯胁而入,这份内力与眼力着实惊人。”
“他哙是谁?”马庭栋直咬牙:
“照白衣女子的说法,老魔是易了容的,你不必考虑他的外貌,只朝仇家这方面去想,看样子你们之间是有深仇大恨,你应该想得出来才对?”
马庭栋缓摇着头,表示实在想不出来。
“使用这种暗器的,中原道上很少听闻!”蝴蝶姑娘望着手中的吹箭,用了与马庭栋同样的语调:“他会是谁?”
“别管他是谁,先证实一下她是谁。”
蝴蝶姑娘抓落了白衣女子的蒙面巾。
此际天色已经微亮,加之久处黑暗之中,视力已能适应,辨物认形已不怎么困难。
“呀!”马庭栋栗声惊叫。
“怎么,你……认识她?”
“这……这怎么可能,又是同样的怪事。”
“她到底是谁?”
“杜寡妇的女儿小巧!”
“她……就是你说的已经被杀的小巧?”
“……”
马庭栋瞪目不语他内心相当激动,怪事一再重演,的确令人困惑。
“我明白了!”
蝴蝶姑娘像突然省悟,沉声道:“我们太粗心,竟然被这种江湖下五门的玩意蒙了,早在杜寡妇死了又复活的当时就应该发觉这伎俩的,闭穴藏元装死,并非什么了不起的特技。”
马庭栋点点头,喘口大气。
“谁装死?”
人随声现,来的是珍珠。
“你自己看!”
马庭栋偏了偏头。
珍珠仔细看了看,惊声道:“是她,她在装死么?”
蝴蝶姑娘道:“现在是真的死了,她被我们制住之后,白发老头暗中下狠手灭口。”
话锋一顿之后转口道:“对了,珍珠,情况如何?”
珍珠道:“彭老爹还在原地暗中监视,他有很多机会下手,但怕打草惊蛇误了事,所以尽量忍住。”
马庭栋不懂两人说的是什么。
蝴蝶姑娘目注马庭栋道:“我们马上走。”
马庭栋望了一眼小巧道:“这尸体总不能让……”
蝴蝶姑娘略略一想,道:“珍珠,这里是沙地,掘坑不难,就烦你留下料理,事完再赶来会合怎么样?”
珍珠点头道:“可以!”
马庭栋与蝴蝶姑娘并肩驰离。
XXX
一大片瓦砾场,零星地夹杂着断壁残垣和烧焦的梁木,靠后面有间殿堂,殿堂边有排厢房,这便是当年香火鼎盛的清真观,一场大火烧成了这副景象。
斜对殿房的土卑上,矗立着一座古塔,苍老古拙的风貌,代表着它的年岁。
塔后有株古柏,峻拔耸翠,似乎在与古塔比较准存得更久。
古柏连接着一片杂木林,迤逦遥披。
现在是黎明时分,古柏上的鸦群聒噪着纷纷离巢,有的回头绕树一匝,又鼓翼而去。
一条人影,从古柏横枝飞向古塔的最上一层,投入窗洞。
塔里有个佝偻的老头,靠在朝瓦砾场的窗边。
进塔的是马庭栋,塔里老头是彭老爹,彭老爹对马庭栋的蓦然来临似乎早在意料中,毫不惊奇,只冷冷地转头扫了他一眼。
“老爹,情况怎么样?”
“对方刚回来不久。”彭老爹朝殿堂方向深望了一眼,回过头道:“小姐呢?”
“在后面林子里,她说塔里供有神像,不愿登上塔顶亵渎神明。”
“嗯!柔柔是个十分明理的女子!”
柔柔是蝴蝶姑娘的名字,马庭栋对她所知仅此。
柔柔,她的确很柔,柔得像新枝嫩蕊。柔中又带着冶艳,像一朵初绽的鲜花。
“老爹,我有句话想请教你,一直没机会。”
“什么?”
“记得我刚进鬼宅的第二天早晨,你说我死了一次,那是什么意思?”
彭老爹突地目放奇光,电炬般直照在马庭栋脸上,久久才沉缓地道:
“我家小姐表面上不拘小节,甚至可以说近于不检,但实底下她是极重道德的,此次她听说这桩人神共弃的公案,心里十分愤慨,等到见了你的面,凭她的慧眼,判断你应该不是这种人,但人心难测,她故意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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