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扑。
弯道上除了停滞的马匹再没有人。
两条人影翻上弯道,窜升坎顶。
XXX
依然是古墓,但不是原先流血的古墓,两地距离已经很远。
两个人对立墓前,一个马庭栋,另一个是与白发老人同道的蓝石生。“多谢蓝兄援手!”马庭栋抱了抱拳。
“小事不足挂齿。”
月亮已将沉没,鬼丘的大部分已被黑暗吞噬。
马庭栋定睛望着这似乎透着神秘的蓝石生,心里在想:“对方和那白发老人在报名费宅花园现身,曾说过是要找自己,当时是把他当敌人看待,想不到他也跟踪到邙山,先经暗器阻止了自己与朱大小姐之间的悲剧,现在又不惜与活阳第一家结怨而援手自己,这是为什么?照事实而论,绝对是友非敌,可是……”
“蓝兄,小弟有句话急于想问……”
“马兄尽管问。”
“小弟与朱大小姐之间发生严重争执,是蓝兄适时在暗中加以阻止?”
“不错!”蓝石生不假思索地点头承认。
“请问为什么?”
“这个……”蓝石生笑了笑,显得很诚恳地道:“小弟是从南方来的,十分心仪马兄的风范,只是无缘识荆,早想找机会结识,可巧在洛阳得悉马兄的行踪,大喜过望,所以刻意寻访。”话锋顿了顿又接下去道:“小弟也风闻马兄与朱大小姐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不愿眼看着两位因一时的误会而酿成不堪设想之局,故而冒昧地插了一手,希望马兄不要介意!”
“哪里话,小弟感激不尽!”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蓝兄认为这是场误会?”
“对!小弟的看法如此!”
“关于外传这桩轰动江湖的公案……”马庭栋本不想谈这件窝心的公案,但又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这是人的本性。当置身在无助的绝境时,不管有多孤傲,潜意识中仍希望同情与安慰。
“小弟自始就不相信马兄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管这句话的真实成分有多少,在马庭栋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慰藉,尤其是在知之最深的朱大小姐也人云亦云的情况下,更觉难能。
“嗤!”一声冷笑突然传来。
两人同感心头--震。
“什么人?”蓝石生大喝一声,弹身扑去。
马庭栋想了想,循着发声的方位,从侧方绕了去,算来应该是发声的位置,然而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根本就不见半个人影,他并不感到意外,在这种鬼地方,藏身太容易了。奇怪的是蓝石生也失了踪影,难道他有所发现而追下去了么?
发冷笑,必然有用处,冷笑为何?何人所发?
换了别人,在鬼域里一定会联想到鬼,但马庭栋心中无鬼,所以也就不信世间有鬼。
不想鬼,不信鬼,偏偏就会见鬼。
七八丈外一条白色人影突然映入眼帘,由于那位置月光照不到,只能看出是个人形的白影,这白影像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又像是本来就站在那里。
马庭栋的心登时抽紧。
白影突然朝斜方向飘行,不是纵跃,速度也不快,是平直地飘起,除一个没有重量的怪物离地御风而行,地面起伏崎岖,而白影却丝毫不受地形限制,冉冉平飞。
这是罕闻罕见的怪事,除非是鬼,人很难办到。但马庭栋观念不变,他不相信有鬼,而这白影,可能就是刚刚传出冷笑声之人。
于是,他弹身追了过去,照对方的速度,只消三四个起落便可追到,但事实却并非如想象那样,白影飘行的速度加快,而且不断变换方向,冯庭栋无法全力施展身法,等于是在一定距离下被带着跑,心里急,却毫无办法。
白影似存心引他追,目的何在?
盏茶工夫,已追奔了好几里地,眼前是一座大陵墓,碣褐翁仲林立,视线极不开朗,同时月已落尽,人与物都成了模糊的影像。
马庭栋追到。
白影消失在碑林里。
马庭栋耳目并用,但什么动静也没有,现场岑寂如死,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木立了片刻之后,忍不住开口道:“刚才是何方朋友?”
没有回应。
又待了一会,马庭栋步进碑林。
巍然矗立的石翁仲,像一尊尊等待着扑噬的巨魔,暗影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邪灵,死胆可胆的人到了这种境地也会心里发毛。
突地,一个像是发自半空中的声音道:“修罗剑,你最好先坐下来休息一阵!”
马庭栋大吃一惊,他听不出声音是从什么方位传出来的,只知道就在近旁不远,听音调对方应该是位年轻的女子,白影是女的?一个女人有这么骇人的功力?
“在下可以称你姑娘么?”
“随便!”
“可否现身一见?”
“没这必要,你先坐下来。”
马庭栋注意聆听声音的来源,但还是听不出来,的确像是发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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