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中原一秀旋了开去,胸衣裂了一道尺长的口子。
马庭栋真正地感到事态严重了,这一击竟然没使对方倒下,显示功力只有平时的一半。
人影闪动中,涂士豪与中原一秀同时出剑夹击。
马庭栋奋力架开,但呼吸却是一窒。
一条人影,鬼魅般闪现在马庭栋身后,不带半丝声息,扬手一挥即退,快得和来时一样,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形相貌,就像是根本没人出现过。
中原一秀和涂士豪由于角度的关系,已发现了这一闪即逝的人影,但也只限于看到人影,像眼睛突然花了那么一下,等回过神,对方已消失。
“呀!”有人发出惊呼。
马庭栋感觉背上被刺了一下,回头,什么也没看到,他认为是退站的人中,有人以暗器偷袭。
就在他甫一回头之际,中原一秀的剑疾划而出。他本能地挥剑格架,剑是架开了,人却打了个踉跄,不应该有的现象,他还没到这种不济的地步,然而感觉上是突然脱力,不用说,是刚才背上那一刺的缘故。
这现象一发生,后果可以预期,看来今晚恐怕要饮恨终生了。
他突然后悔刚一开始的时候没下狠手,如果一上手就解决了中原一秀和涂士豪,情况便会两样,然而后悔已嫌迟,非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不可。
身形刚稳住,涂士豪的剑已刺到,他奋力挥剑,情况没有两样,后劲不济,刺来的剑被架开,但守中藏攻的变化式子无法发挥。
中原一秀的剑尖在马庭栋架开涂士豪兵刃的瞬间,抵上了他的右肋,涂士豪回剑指上他的左上胸。
他已在两支利剑控制之下。
退开的人重新围拢。
久待一旁的涂士杰直趋马庭栋身前,举剑就要……
涂士家急声道:“留活口,由爹亲自处置。”
涂士杰一滞,收回剑,但却扬起左手,“拍!拍!”就是两记耳光。
马庭栋自出道以来,还没被人如此侮辱过,整个人似乎要爆裂开来。血沫从口角溢出,他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血人,此刻说他凄厉如鬼绝不为过。
“士可杀不可辱!”马庭栋咬牙切齿。
“士,你算什么士?”涂士杰又想挥掌,但中途止住,“哈哈哈哈,你是禽兽,是狗屎不如的东西,你会死得像条狗。”
“姓涂的,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血沫又大堆地涌出口角。
“代价?呸!你还在说梦话,我妹子的灵柩在等着拿你活祭。”
涂士豪扬手止住涂士杰,向中原一秀道:“岳兄,立即押他回去么?”
中原一秀道:“当然!”
涂士豪略一沉吟道:“此地回城路途不近,说不定他还有党羽,如何押送才安全?”
中原一秀道:“点倒,拴上马背,你我亲自押送,士杰老弟留在此地指挥善后。”
涂士豪点头道了声:“好!”并指戳出,马庭栋应指歪了下去。
穴道被制,知觉未失,内心一阵撕裂的痛楚过后,顿是空白状态,什么也不去想,他非接受命运的酷毒安排不可,奇迹会出现么?自然不可能。
月色更凄清,月儿的本身惨白得像一张死人的脸。
已有人把马匹牵到现场。
另有人拿来了绳索。
马庭栋被横搭上马背,捆牢。
涂士豪挑拣了二十名精悍的手下作伴送,其余的留在现场由涂士杰指挥处理善后。
人马出发下山,马庭栋夹在中原一秀和涂士豪两骑之间,前后各十骑武士,再由十骑中各派出探马与边哨,严紧得像是押解钦犯。
XXX
坡坎下的弯道,只能容一骑通过,而且月光照不到,将近三十丈长的弯道,仅能看到路影。
一行人马迤逦进入弯道。
先头的脱出弯道,中原一秀等三骑已过弯道之半,殿后的也已进入。
在马庭栋前面的中原一秀回头望了一眼,见没任何异动,双腿一夹马腹,希望快速通过。就在马蹄拨快之际,两样黑忽忽的东西从坎顶飞泻而下,分别砸向中原一秀和涂士豪两骑。
涂士豪栗叫一声:“小心!”
叫声未落,他的马头首先被击中,一声惊嘶,坐骑人立倒挫。同一时间,中原一秀的马股被击中,同样是一声惊嘶,坐骑没命向前冲
一条黑影,从弯道下方的树丛上窜,一下子笼住马庭栋这匹马的笼头,迅快地割断缚绳,然后抱起马庭栋,翻落路边。
中原一秀与涂大豪已离开马背下地。
前后起了骚乱,路太窄,前面的无法回头,而后面的向前应援,一骑阻住,全堵住了不能动。
中原一秀气昏了头,这是始料不及的情况,厉声高叫道:“通通下马包抄搜索!”
涂士豪也怒吼道:“下马,快!”
前后二十骑纷纷下马冲进弯道下方的树丛。
中原一秀和涂士豪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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