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暗器?”
“看不清楚,是细小的暗器。”
“距离多远?”
“唔!这……三丈总有。”
“黑夜,三丈距离,能发细小暗器一击中的,这分能耐很可观!现在人呢?”
“离开了,他们走了我才现身的。”
“奇怪!”
“奇怪什么?”
“既然插了手,为什么又不声不响离开呢?”马庭栋的话只是一半,在鬼宅里,据蓝石生的话意也是在找他的,在此地现身插手未必是偶然的巧合,为什么又撒手而去呢?
“我得走了!”
“……”
“大小姐是受了伤的……”珍珠转身举步,又回过头来道:“马大哥,你刚刚说不愿作任何解释,要等将来事实证明,那请接受我一句话,如果故事重演,你可以不反击,但必须自卫,要是没有命,事实又能证明什么?”说完,身影一晃,投入沉沉夜暗中。
珍珠临别的一句话,在马庭栋心里起了极大的反响,的确,在朱大小姐出刀之时,自己负气赌命,要是没姓蓝的插一手,不但悲剧形成,而且永远沉冤莫白,人死了,便丧失了平反的机会,所遗留下来的后果简直不堪想象,心念及此,下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月亮升起了。
北邙似乎是大千世界中另外一个独特的小世界,在这里,月光非但不美,反而在阴森中加上了凄清,黑夜只有阴森,而月光却使荒丘现了丑恶的原形。
马庭栋上了坟台,他喜欢这一份阴森中的死寂。
他暂时什么都不去想,让自己沉浸在无意识的空白里,这也是宁静,近乎恐怖的宁静。
宁静并未维持多久。
一阵异声把他从无意识的境地中唤回,首先,他发现正面的断碣残碑之间冒出了幢幢人影,心头一震,完全清醒过来,再看左右两旁,衰草墓隙中也站着有人。
毫无疑问,他已被重重包围。
这些人是什么路道?
他们是如何发现自己踪迹的?
马庭栋仍稳坐坟台没动,但他的血液循环已经加速,恨意也倏然变浓,他恨那存心要毁自己的阴谋者,也恨这些不察是非的江湖人。
一条人影脱众而出,缓缓步向坟台,到距离马庭栋不到两丈的地方止步。
月光下,可以看出这出面的是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风度仪表极佳,两眼有如寒星,足可与天上的明月争辉,由目芒可以判断出此人的功力必已到达某一境界。
马庭栋缓缓站起身来。
另外有数条人影,从不同位置抢进场心。
马庭栋用眼角瞥扫了一下,右首边的两个赫然是涂士豪涂士杰兄弟,他立刻领悟到来的是洛阳第一家的人马,而且毫无疑问,来的全属好手!
人,对一个预期形成的问题,或是问题发生的初期,会有强烈的焦灼、不安、顾忌和失措,但当问题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又已面对它时,反而变得泰然。
现在,马庭栋的内心很泰然,没有激愤和不平,并非是问题已不是问题的泰然,因为问题依然存在,只是他已完全地面对现实,无可避免的情况,在心理上用不着逃避,勇敢地接受它。
“你就是修罗剑?”中年人首先开口。
“不错!”
“我们是初次见面,容区区自我介绍。”江湖人的语调,但发自他的口使人有温文尔雅之感:“区区洛阳第一家的西席中原一秀岳青。”
江湖中许多人喜欢玩花样,他这西席不知是授文还是教武?但“中原一秀”这名号听在马庭栋的耳里,却在他心头激起了极大的冲击,他曾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在中原武林道上是响当当的角色,二十年前,被称誉为年轻一代中的第一剑手,二十年后的今天,武功的精进自不待言,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做了洛阳第一家的西席。
“久仰!”马庭栋说这两个字并非是口头上的虚应语,而是真心话。
“洛阳第一家的千金紫燕小姐跟区区订有婚约,别的话想来不必再说了!”眸光顿如冷电。
涂大小姐在登封被人奸杀,武盟长老江上寒的儿子江泗洲和总执事甘不凡又先后遇害,而马庭栋被指为凶手,涂大小姐却又是中原一秀的未婚妻,别的实在不必多说了,今晚这局面的一定有其必然性。
“是不必说了!”马庭栋不想分辩,因为现在分辩也是绝对的多余。
“修罗剑!”中原一秀的声音变为冷厉:“你是否愿意交出兵刃,接受公道的审判?”
“办不到!”
“你要反抗?”
“当然!”
“你承认你的罪行?”
“在下从没承认过。”
涂氏兄弟重重地哼了一声。
马庭栋明白今晚流血难以避免,他想到曹玉堂的叮嘱不可杀人,如果杀了人,会把事态变得更严重,假的也变成真的,更深入阴谋者的圈套,但能避免流血么?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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