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庭栋,你不要一误再误。”
“晚辈实难遵命。”
涂士豪扬声道:“字文长老,本家和贵盟同属受害人,不才代表本家声明,绝对尊重武盟的权威,现在要犯当前,相信长老定有合理的裁夺。”
这几句话够厉害,意在迫使宇文新采取行动,丝毫不能徇私,否则武盟的权威便将扫地。
宇文新遥遥望了涂士豪一眼,然后老脸一沉,道:“曹监察,缴下他的剑。”
曹玉堂陡然愕住,想不到宇文长老会向他下达这要命的命令,他知道马庭栋说什么也不会缴剑,而他又不能不执行命令,长老代表长老堂,在特殊情况之下,等于是盟主的金令,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马庭栋也是心头大震,他与曹玉堂情同手足,弃剑绝对办不到,白刃相向更不能,这该如何是好?
宇文新紧迫着又道:“曹监察,这是命令,他如果反抗,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空气骤呈无比的紧张。
曹玉堂一咬牙,恭应了一声:“遵命!”举步便朝前欺,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
马庭栋突然兴起了“走”的念头,他知道曹玉堂此刻的感受,他也不能对他拔剑……
曹玉堂欺到了马庭栋身前八尺之处止步。
“马老弟,你听见了,把剑交给我!”声音已完全走了调,像不是发自他本人的口。
“恕小弟办不到!”马庭栋这句话从齿缝间进出。
“那你就拔剑!”
“……”马庭栋没开口,脸上微微泛出了青色,眼皮子一阵跳动。
“呛!”曹玉堂剑已离鞘。
武盟的武士们全部作出戒备之势,涂士豪一方面也向前迫进。
马庭栋如果不当机立断,流血便不可避免,走,这是很痛苦也是极不情愿的决定。
“拔剑!”曹玉堂尽量不使声音火爆,但场面却已到了爆炸点。
“走!”马庭栋作了决定。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爆出:“慢着!”发话的是几乎被遗忘了的彭老爹。
曹玉堂下意识里感到一喜,这神秘的老儿一出面,情势定有改观,他就可以避免正面对马庭栋。
宇文新白眉一轩,道:“他是谁?”
曹玉堂回头道:“来路不明。”
彭老爹杖头点地,挪到与马庭栋成猗角的位置。
宇文新灼灼目芒,罩在彭老爹的脸上。
“老友是何来路?”宇文新身为武盟长老,说话自然保持应有的风度。
“人下之人。”
“何谓人下之人?”
“就是听命行事的人。”
“听命于何人?”
“主人!”
不着边际的答活,说了等于没说,武盟长老在江湖中的地位是很崇高的,谁都得礼敬三分,彭老爹的态度,使宇文新大为光火。
“老友跟修罗剑是何关系?”
“以往毫无关系,现在却有了关系。”
“此话怎讲?”
“因为小老儿奉主人之命,要带回修罗剑,所以他现在是小老儿的人。”
“贵主人是谁?”
“恕难奉告!”
“为何要庇护一个人神不容的凶手?”
“小老儿只依主人之命行事,别的不知道。”
“你知道庇护武盟要犯的后果么?”
“小老儿不计较这些。”
“你有本领能把人带走么?”
“想来不会成问题。”
话说到这里,场面已僵,接下去使该采取行动。
宇文新清矍的老脸罩上了一层艳艳红光,是怒火也是杀机,他抬了抬手道:“曹监察,行动!”
曹玉堂在上命所迫之下,把心一横,扬起了剑。
彭老爹欺前两步,青竹杖半横,原本无神的昏花老眼,突然迸出丝丝寒芒,能直刺人心的厉芒,凝声道:“宇文长老,局面是你造成的,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宇文新“哼”了一声。
马庭栋原本打定主意要走,现在可不能走了,他一动,曹玉堂势必要采取行动阻止,这样一来,彭老爹便不会坐视,曹玉堂很可能会毁在“通天斩”之下,那将造成终天之憾……没有太多的考虑时间,横跨两步,斜对着彭老爹。
“在下的事绝对不许任何人插手!”
“马大侠,小老儿是在办自己的事。”
“请退开!”
“办不到!”
“那现在就变成你我的事了。”马庭栋把心一横,右手五指搭上左胁挟着的剑柄,略略向下一按,作出拔剑的姿势,他不能让曹玉堂受到任何伤害。
这一来,情势变得十分诡谲。
涂士豪脸上掠过一抹迷惘之色,但只是一瞬。
曹玉堂当然能体会到马庭栋的心意,但他有他的立场,仍未松懈伺机攻击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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