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你是从登封来的?”
“不错!”
“你在登封待了三天?”
“完全对,曹兄怎么知道的?。”
马庭栋心里想:“自己在登封逗留了三天,一来是没固定目的,不急着赶路,待在哪里都是一样。二来是五年山居几乎成了野人,得换换行头,修饰修饰。”心里想,口里可没说出来。
“你别管我为何知道!”曹玉堂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你在登封时穿的是室蓝儒衫?”
“……”马庭栋越听越不是路,有些沉不住气了,瞠目望着曹玉堂,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你换了青衫,那袭蓝衫呢?”
“在客店失窃了。”
“嘿!”曹玉堂冷笑了一声,道:“凭你修罗剑,鼠窃狗偷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再说,偷儿不取你贵重的东西,却偷你一件外衫,这像话么?”
“小弟是觉着奇怪!”
“用不着奇怪,你心里非常明白的,我问你,你知道那女的是什么来路么?”
“女的……什么女的?”马庭栋完全迷惑了。
“你是-概不承认?”
“要小弟承认什么?”
“好,我替你抖出来,那女的叫涂紫燕,洛阳第一家之主涂秀峰的独生女儿,她人是有些放荡,但你不该把她先奸后杀。”
“什么?”马庭栋怪叫一声,连退三步,全身的血管根根胀了起来:“这从何说起?”
曹玉堂上前两步,一目不瞬地迫视着马庭栋,脸上的肌肉连连抽动。
“就从涂紫燕被奸杀说起!”曹玉堂激动得有些气促:“你奸杀涂紫燕现场有人目睹。”
“谁?”马庭栋直咬牙,他做梦也没估到会有这种黑天的冤枉罩到自己头上。
“武监长老堂首座长老江上寒的儿子江泗洲。”
“连听都没听说过,他人呢?”
“死了,你杀人不彻底,给他留了口气,临断气前他指出你是凶手,有染血的蓝衫为证……”曹玉堂的两眼几乎要瞪出血来,喘了口大气,又道:“蓝衫被血污染,你脱了扔在现场,这叫铁证如山。”
马庭栋气得浑身发抖。
“你承认么?”曹玉堂切牙迫问。
“不承认!”
“现在侦骑四出要逮你,不承认就能完事?”
马庭栋竭力冷静了一下,他意识到此中大有蹊跷,光是愤慨并不能解决问题。
“曹兄,你相信小弟是这种人,会做出这种事?”
“我是不敢相信,但铁证如山,我能不信么?”
“曹兄的意思……”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绝对否认!”
“那你又准备怎么办?”
“这分明是恶意栽赃陷害,小弟誓要找出这诬陷之人,还我清白。”
“你能想得到会是什么人所为么?”曹玉堂的语气和缓了些。
“一时想不出来!”
曹玉堂收回目光,仰首向天,皱眉苦思了一阵之后,正色望着马庭栋。
“马老弟,我相信你的品格和为人,甘背盟主之命放你走,但别人可就不然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你不能伤及任何缉捕你的人,办得到么?”
“可以,小弟答应!”马庭栋断然应允。
“我同时也尽力设法澄清这桩公案。”
“多谢曹兄!”
“老弟,你走吧,尽量少露面,暗中行动。”
“好!”马庭栋抱抱拳转身离开,心里那份窝囊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想不到堂堂修罗剑竟然成了武盟缉捕的强暴杀人犯。
洛阳第一家名倾中原,简直可说是天下第一家,第一家的千金竟然被人奸杀,是震惊武林天下的大事,不幸上届武盟之主的公子竟然变成了为人不齿的凶手,这嫁祸之人不但居心恶毒,而且胆大包天。
会是谁呢?马庭栋无从忖测。
XXX
整个洛阳城沸腾了。
茶楼酒肆,只要有两个以上的江湖人在一起,都在谈论修罗剑强暴杀人的公案。
修罗剑的大名——应该说是臭名——轰传得妇孺皆知。
以洛阳为中心,周遭数百里之内,侦骑遍布,在积极搜寻马庭栋的踪迹,盟主下的命令是必要时格杀勿论。
黄河边,一个打鱼人搭盖而废弃了的破窝棚里,马庭栋枯坐着,心情跟河水一样的混浊。
他已枯坐了一整天,不是逃避,他要想出可行的办法,洗涮这不白之冤的步骤。头都快想炸了,还是半筹莫展,困难的是只要他一现踪,便会引来杀伐,但藏藏掩掩,又怎能寻出线索呢?
想到极处,他真想来横的,公开现身,闹他个天翻地覆,但他毕竟是理性很强的武士,想归想,绝对不会付诸行动,他不能对不起曹玉堂,同时也会辱及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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