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解到的是这要饭的替神猫做事,而神猫先安排化子夫妻出面阻止因朱大小姐而引起的决斗,而后他自己托身毕府,目的是为了护花,以他的精灵古怪,难道看不穿朱大小姐的底细为人,这花值得护么?对,自己并未明确地向他表明心意,所以他才如此作为,目的是朋友之义……
苦苦一笑,马庭栋唯有苦笑,神猫一厢情愿地护花,说保证花儿无损,这头猫哪里知道他护的已是一朵残花,如果他知道朱大小姐的贴身人珍珠就是金童的化身,他将作何感想?
胡哨声突地传来,三个短声,一听就知道是江湖人的暗号,男叫化急急他说了一句:“要饭的得走了!”话出口,身形已动,话完,人已到了两丈之外,瞬即消失在另一条横巷之中。
马庭栋转身望着巷口方向,暂时木住。
蓦地,一条矫健但娇小的身影从男叫化刚刚离去的横巷冲了出来,折身,贴入一户人家的门框。
马庭栋心中一动。
又一条人影冲出,停住,左右一张望,腾身越屋而去,看样子这后来的是在追逐那匿在门框里的人。
马庭栋举步,逐渐接近那藏人的门框。
“马大哥!”一声非常耳熟的叫唤。
马庭栋一转头,躲避追逐而藏身门框的,赫然是男扮女装的金童,长时间积郁在心头的怨毒,像河水决堤般突然爆发,怨毒,化成了恐怖的杀机。
“金童,你来得恰是时候!”
“马大哥,我正愁找不到你……”
“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的。”
“马大哥……”
“住口,你不配用这称呼。”马庭栋声音骤然变冷,冷得像霜刃。
“马大哥,你怎么啦?”
“我一直等着要杀你。”
“杀……我?”金童想向后退,但身后是门板,退无可退,只是身形缩了一缩。
“不错,我要宰了你这个小人妖。”马庭栋咬牙切齿,眸子里杀光熠熠。
“马大哥,这……为了什么?”金童瞪大了眼。
“你心里非常明白的。”马庭栋手指已触上剑柄。
“要杀我无所谓,总得把话说清楚,我到底什么地方该杀?”
就在此刻,马庭栋突然发觉身前黑影一晃,转过眼,只见一个年在花甲上下的老大婆颤巍巍站在身前丈许之处,手拄鸠头拐杖,目如寒星,相当怕人,看身影,正是刚才追逐金童越屋而去的人复返。
“你是谁?”老太婆的声音像条鸣,相当刺耳。
“在下修罗剑。”
“噢!”老太婆目芒连闪,把马庭栋上下打量了一阵:“你就是修罗剑?嗯!老身听说过,江湖后起之秀,你闪开!”目芒仍照向门框里的金童。
“老大娘要做什么?”
“杀这小贱人!”小贱人指的当然是金童。
“哦!为什么?”
“这点你不必问。”
“只怕非问不可!”
“什么?修罗剑,你要干预老身的家事?”
“老大娘的家事,这从何说起?”
“你想包庇她?”
“正好相反,在下也要杀他。”
金童双手向后,紧贴门缝,手臂微动,像是暗中用力的样子,但双方正在争辩,没注意到这一点。
“什么,你也要杀她?”老太婆似乎很感意外。
“不错。”
“那好,老身就看着你动手。”
“在下杀人不喜欢有人在旁观看。”
“她是老身的人,老身要亲眼证实。”老太婆目芒又是一闪。
马庭栋当然不会接受这句话,因为他清楚金童的出身来路,如果说是有什么过节,倒还可情,现在,他在怨毒攻心之下,无暇去追问其余,一心只想杀人。
“老大娘最好请便。”
“办不到!”
“非办到不可。”
“你还不配对老身如此说话。”
“要迫在下得罪么?”
“初生之犊不怕虎,年纪轻轻,竟这等目中无人,不懂得敬老尊贤,你无妨试试看?”
马庭栋现在是处于激愤的巅峰状态,理性相对地变得很薄弱,没有任何考虑,立即跨步欺身。
老太婆拐杖横起。
马庭栋欺近到出手的距离……
老太婆忽地大叫一声:“人溜了!”
马庭栋顿省自己失算,金童是何等机灵的角色,有机会他还不溜,车转身,门框里果然没了人影。
同一时间,老太婆偏身上了金童藏身这户人家门框的屋顶。
马庭栋弹回门边,只见双扇门裂开一条缝,不用说,金童是暗中撬开内栓朝里溜了。他想也不想地推开门,里面是个小天井,三合院,有两间房里亮着灯火,静悄悄了无声息,炉气得直咬牙。
看样子金童借门遁走,并没惊动屋里人,不然不会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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