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展杀手的第一个预备动作,在对方急闪的同时,他已够到部位,剑势丝毫没有迟滞,盖代无俦的剑法。
“嗯!”闷哼,声音不大,黄衣妇人闪躲的姿势没变回,停在中途。
马庭栋极有把握地收剑。
“你……你……”黄衣妇人想狂叫但叫不出声,面皮--阵抖动,脸孔开始抽扭,然后歪了下去,不动了。
林边的人没发觉林里的变故,还在疯狂地彼此攻击,仍是不相上下之局。
马庭栋步到林边,大喝一声:“住手!”
突如其来的喝声,双方收剑住手,春兰正好面对这一边,首先发现了马庭栋,不由自主地脱口惊“啊”了一声,两眼直瞪着这边。
夏荷手中剑笔直刺出。
春兰警觉已晚,长剑已透心而过,惨叫只得半声。
马庭栋退身到树后。
夏荷拔剑回顾,不见人影。
春兰在此时栽倒,血泉喷起数尺之高。
“刚才是……”蒋士军只吐了三个字,接不下去,太突兀的变故,他一下转不过意来。
夏荷的目光来回朝林子扫瞄了两遍,什么也没发现,又回过身去,深深望了春兰的尸体一眼,然后正视着蒋士军,面色更形惨厉。
“荷妹!”蒋士军语音激颤,“刚才是谁暗助我们?”
“军哥,那并不重要……”
“不重要?”
“唔!我们没有活路,绝对没有。”
“我们……现在不就可以走了么?”
“走?天下虽大,没有我们可以容身之地,首先山里的封锁我们就无法突破,而山外更有无数的网在张着等我们,一旦落网,军哥,我……不敢想那惨酷的下场。”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
“不!”夏荷咬了一阵牙:“军哥,我无权要求你跟我走一条路,可是……我又不忍心你落入她们的掌握,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
“我们生不能正式结合,死后要在一块!”血红的眼睛已没有泪水,现在已不是流泪的时候,在生与死之间作了抉择之后,流泪已经是多余的了。
“我们……一道死?”蒋士军打了一个颤抖,本来难看的脸色更加不忍卒睹。
“是的,平平安安地离开世间!”
“荷妹……”
“军哥,我们不能再耽延,马上会有人来,我身边……有两颗药,可以使我们毫无痛苦地解脱。”
多可怕,多残忍的决定。
“我……不甘心……”蒋士军大叫,是对命运的抗议,他是男人,是武士,他当然不会甘心。
“军哥,如果被她们逮到,我们想共眠一穴也不可能,更难望全尸。”
“罗刹门真有这么残狠?”
“比你想象的更甚。”
蒋士军仍拄着剑,两眼望向空处,闭上了嘴。
“军哥,我扶你走,去找早先选定的地方。”
“……”蒋士军的脸孔再起抽搐。
“军哥……”
“这是梦么?”他的声音真的变得像梦呓。
“就当它是梦,多好。”
“好!”蒋士军咬牙,惨然一笑:“我答应,荷妹,但愿真的有来生。”
“哈哈哈哈!”马庭栋大笑一声,现身走近。
夏荷栗叫一声:“他……”
蒋士军惊声道:“他是谁?”
夏荷道:“修罗剑马庭栋!”
蒋士军激声道:“修罗剑,我听人说过,想不到……”。
夏荷道:“他的命运也在未定之天,罗刹门精英尽出,为的就是拦截他。”
马庭栋已走到两人身前,止步。
“马大侠!”夏荷张大了眼。
“在下蒋士军!”他自我介绍。
“嗯!”马庭栋点点头,锐厉的目芒在两人面上一绕:“你们有死的勇气,就没有求生的意志?”义正辞严的问话。
两人神色一变,夏荷道:“马大侠,我们……会有活路么?”
马庭栋道:“不管有没有路,总得去走,古人说尽人事而听天命,末尽人事而认命,是愚人懦夫之行,太不值了吧!”
蒋士军动容道:“荷妹,你听见了?”
夏荷咬了咬带血的下唇道:“我只是怕……无法好好地死,不想死前还要受比地狱更可怕的折磨。”
马庭栋道:“有求生的意志,未必就一定死,就算死,至少也还值得,自决,那是死定了。死有什么可怕,好死歹死总是死,事不可为而死总比认命而死更能瞑目吧?人活着不奋力求生,却寄望那虚无的来世,这种作法不是太可笑了么?”
蒋士军激情地道:“马大侠,如何求生法?”
马庭栋慨然道:“先裹伤,我们一道闯。”
一番大道理,转变了夏荷的观念,应了声:“好!”立即为蒋士军验伤、敷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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